晚上下班,魏定波走過今日處決組織同志之地,看到地上還有滲進去的血跡沒有清除乾淨,他知道這裡不會是第一個人的血跡,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路過這裡魏定波心中默唸一聲走好。
他從武漢區離開,便去見房沛民。
確保安全之後見面,魏定波臉色並未再有所掩飾,房沛民一眼便看出來了問題。
不等魏定波開口,房沛民便問道:“被抓的組織同志,已經犧牲了嗎?”
“是。”
其實房沛民也早有預料,這名組織同志,對敵人是沒有用處的,那麼難逃這樣的下場。
“屍體被拋去了城外,找同志去收屍吧。”魏定波繼續說道。
“我會安排人過去的。”
“小心有人守屍。”魏定波提醒。
“自然。”房沛民也經歷過,大家都是有經驗的。
魏定波坐下之後,開始彙報自己打探到的情報,當魏定波將問題說完之後,房沛民問道:“你認為是我們組織內有內鬼,所以將這個訊息告訴姚筠伯?”
“如果不是組織同志暴露,那麼這種可能性還是有的。”
房沛民搖頭說道:“我認為可以排除。”
“排除?難道是你已經詢問過組織同志,是他們在行動中,有所大意嗎?”
“組織同志這裡已經詢問過了,他們在行動中,都沒有大意,不存在主動暴露的可能性。”房沛民說道。
要麼就是組織同志這裡主動暴露,要麼就是組織內有內鬼,可是現在房沛民的意思是,組織同志沒有暴露,也同樣沒有內鬼。
“你的意思是?”魏定波問道。
房沛民說道:“如果姚筠伯在我們組織之中,有一個可以接觸到這種任務的情報人員,你認為姚筠伯會為了抓捕兩個已經失去價值的抗日分子,從而讓自己的情報人員陷入被懷疑的風險之中嗎?”
房沛民說的話,是非常現實和直白的。
那就是不值得。
哪怕是真的有內鬼,將訊息送給姚筠伯,姚筠伯也不會有任何動作。
他是不可能抓人的,白白暴露自己的情報人員,那不是得不償失嗎?
按照姚筠伯的性格,賠本的買賣,他是不會幹的。
“那武漢區是如何知道的?”魏定波問道,這問題不是回到了最根本的地方?
房沛民說道:“這也是我奇怪的,我們的調查是很隱蔽的,以及後續找尋行動機會,同樣是沒有打草驚蛇。
起碼從情報科的人,抓捕失敗可以看出來,他們提前根本就不知道這件事情,那麼更加不可能是我們的人暴露。
所以說武漢區的情報,應該是從其他地方來的,但是具體是什麼地方,就不太清楚了。”
魏定波更加糊塗了,別的地方知道情報。
不參與這件事情的人,怎麼可能知道情報,那麼參與了這件事情的人,不就是他們這些人嗎?
看到魏定波還在想,房沛民說道:“目前來說,這個危機已經解除了,雖然解除的不是很完美,但是這件事情可以先放一放,至於武漢區的情報來源,你需要在日後查明白。”
這個任務已經告一段落了,塵埃落定是沒有辦法再去改變什麼的,組織同志的犧牲也是如此。
所以現在關鍵的是武漢區的渠道,如果你不搞明白,那麼組織可能在之後的行動中,也會遇到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