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
魏定波此刻,更像是一個為了利益,在刀尖舔血的賭徒。
這是你需要讓姚筠伯感受到的。
你冒險告訴姚筠伯這些,無慾無求,顯然不可能。
且你說的話,若是得不到姚筠伯的信任,那麼還會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魏定波的目標是陳柯林的科長之位,他說的很明白,姚筠伯聽的也很明白。
姚筠伯此刻打量著眼前的魏定波,他覺得自己之前看走眼了,一直他都知道魏定波有野心,去靠近望月稚子,俘獲望月稚子的芳心,算得上是未達目的不擇手段。
但是那些在姚筠伯看來,不過是小道而已。
畢竟依靠自己長得帥,讓女人幫助自己,這雖是很好用的辦法,但是難度不是很高。
可是現在姚筠伯才發現,為了自己心中的那份野心,魏定波能做的好像遠不止於如此。
他可以冒險,可以違背日本人讓他秘密調查的命令!
野心昭然若揭。
這樣的人,姚筠伯不得不開始正視。
有能力,有野心。
有點意思!
魏定波說完話之後,便沒有繼續言語,他知道自己已經有些在挑戰姚筠伯了,畢竟今天算是他掌握主動權。
看似他畢恭畢敬,但是他給姚筠伯選擇的機會了嗎?
沒得選。
且望月稚子已經將調查到的訊息,告訴青木將太,聽起來就好像是威脅姚筠伯一樣,告訴他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因此為了避免姚筠伯更多的憤怒,魏定波只能表現的姿態低一點,起碼讓姚筠伯心裡好受些。
姚筠伯坐在酒店的房間之內,他看著眼前的魏定波說道:“走的時候小心些。”
“是區長。”魏定波明白,姚筠伯同意了。
得到姚筠伯的答覆之後,他直接就離開了,沒有在房間內多停留一秒鐘。
在魏定波走了之後,姚筠伯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洋酒,仰起頭一飲而下。
然後將手中的杯子,直接摔在了地上。
他確實憤怒。
但是這個憤怒,不僅僅只是針對魏定波的,甚至於魏定波今日告訴他這些,是幫了他的忙的。
他憤怒來源地下黨,是他們洩露給了自己訊息,不然他不會調查到望月宗介這裡去。
他同樣憤怒望月宗介,你們日本人的計劃,你為什麼要利用武漢區來完成。
他最憤怒的是陳柯林,如果他處理的更加好一些,沒有留下這些把柄,他不可能如此被動。
至於魏定波的野心,姚筠伯同樣不喜歡,但比起來之前的事情,已經是微乎其微了。
深吸了口氣,姚筠伯腦海之中,清明一片。
別看喝了一口酒,但是姚筠伯的思路,現在反而是更加的清晰。
姚筠伯很明白,自己現在面臨的問題就是,不管你沒有沒有猜到藥品不是藥品,也不管你有沒有將這個訊息洩露給抗日分子。
單單是你安排人秘密調查,這就夠你喝一壺的了,那麼在日本人這種東西出問題的情況下,你覺得這一壺是什麼?
是死!
負責調查的人都已經被殺了,殺人滅口就是死無對證,死無對證你還怎麼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