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經抓到了,帶回去區裡了。”
“好。”姚筠伯就說了一個字,便將電話掛了。
臉上終於是浮現出了一絲笑意,對是枝弘樹說道:“幸不辱命。”
“恭喜姚區長。”
“多謝是枝隊長幫忙。”
“抓捕抗日分子,幫忙是應該的。”
“是枝隊長深明大義。”
“我就不多留姚區長了,免得耽誤審訊工作。”
“是枝隊長留步,在下告辭。”
從憲兵隊出來,姚筠伯微微鬆了口氣,畢竟剛才的等待,他同樣是心中沒有底的。
車子很快回到武漢區,姚筠伯將陳柯林叫了過來。
“區長,人現在關押在審訊室內,要開始審訊嗎?”陳柯林問道。
“先帶她看看她的戰友夥伴。”姚筠伯說道。
用意何在?
他的戰友夥伴已經被用刑多次,但是卻死活沒有開口,那慘烈的模樣也是滲人,讓劉翠兒看看,算是擊潰她的心靈和所謂的心理防線。
至於說那人看到劉翠兒,會不會心理防線被突破,然後開口?
姚筠伯認為不會,因為此人很硬氣,如果能開口的話,早就開口了。
而且他預設劉翠兒也會被捕,也會被殺,所以說現在看到劉翠兒被抓,不過是心中早有預料的事情,又如何會被突破心理防線呢?
至於醫院內的人,其實早就死了,並非是傷得太重,救治不及時。
而是他在半夜醒來,為避免被武漢區抓捕用刑審訊,擊碎窗戶用玻璃碎片割喉自盡,聽到動靜的武漢區成員,已然是反應不及。
所以說劉翠兒現在是唯一的突破口,讓其先看看同伴的慘狀,給她的心理上施加一定的壓力。
“是區長。”陳柯林親自負責。
此時的魏定波,根本不在武漢區,他在路卡這裡。
他既然是出來負責工作的,沒有理由會早早回去。
但此時,江天曉跑過來,說道:“隊長,剛才有兄弟過來彙報,說情報科的人已經將劉翠兒抓回去了。”
“是嗎?”
“是的,已經關在審訊室了,看起來準備審訊,就是不知道這個小姑娘,能不能撐住。”
“肯定撐不住。”魏定波笑著說道。
抓到了?
他從房沛民這裡離開,他不知道房沛民有沒有機會,做什麼。
也不知道組織能不能做什麼。
但他能做的已經做完了,劉翠兒被抓他無能為力,現在只能看會不會帶來什麼麻煩。
踩到枯枝的人,確實是隱患,但沒有被望月稚子直接看到,便是沒有直接證據。
還不至於說命懸一線,但也僅僅只是暫時,這件事情在日後究竟會帶來什麼,誰也說不準。
不過魏定波並未自己嚇自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事情到了這一步,不是後悔和擔心,而是要做好面對一切的準備。
“走,回去看看熱鬧。”魏定波很有興致一樣,起身對江天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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