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了這麼大的問題,程松當然記恨魏定波了。
你別說他記恨的也不錯,這件事情確實和魏定波有關。
讓薛善平下去,將此事善後,不要聲張。
但是想要隱瞞,可能很難。
畢竟武漢區的人都知道你抓到了抗日分子,且都知道你的人在看押, 那麼日後久久不見你的人回來,這件事情是隱瞞不住啊。
程松還在大肆說魏定波的不是,林滄州卻說道:“這件事情如果被魏定波知道,不是我們找他的麻煩,而是他找我們的麻煩。”
“他找我們的麻煩?”
“他肯定會說,是我們不相信武漢區, 沒有將人帶回來關押, 才造成這樣的局面。
他會告訴下面的人,我作為武漢區的區長, 最不信任的就是武漢區,造成行動失敗,下面的人犧牲,都是我一意孤行的原因。”林滄州都能想到,魏定波到時候會說什麼。
“那他還跟蹤監視呢。”
“他可以說自己沒有,我們沒有證據。”林滄州說道。
你說跟蹤監視,就跟蹤監視嗎?
我跟蹤監視你什麼了?
你說出來啊。
什麼都沒有監視不到不是嗎?
其次就是說程松和陳友都是林滄州的人,他們說的話,大家相信不相信還是一回事呢。
程松第一次覺得來武漢區工作,不是那麼容易的。
尤其是第一個任務,上來就只抓到一個人,有些失敗。
現在更是死了兩個自己人,抓到的人還跑掉了,魏定波還在後面虎視眈眈,準備拿這件事情做文章。
程松的工作壓力,現在終於是變得大了起來。
看到程松的變化,林滄州認為是不錯的,起碼可以讓他的心態變得成熟。
但這一次的任務失敗, 影響確實不小。
還是第二局給的線索,都弄成了今天這樣,這武漢的水還真的是深啊。
“他們兩個沒有離開過關押的地方,所以地下黨怎麼找到的,肯定是透過你們這些人,你還有陳友以及薛善平中,肯定有人被地下黨跟蹤了。”林滄州分析說道。
“我這幾天沒有去過。”程松立馬說道。
地下黨肯定是這幾日跟蹤找到的,因為他們跟蹤鎖定了地址之後,會第一時間動手,不可能是多日之前就找到了地方,等到今日才動手。
“等到他們將事情處理完,讓他們好好回憶回憶,看看有沒有什麼異常。”
“是區長。”
林滄州現在沒有懷疑魏定波和抗日分子有關係,畢竟之前是區長,工作多年,起碼是值得信任的。
這不算是先入為主,畢竟地位放在這裡, 經歷也放在這裡。
林滄州就算是將魏定波當成對手看,也不能一上來就認為對方是抗日分子, 有點沒有道理。
“區長, 這個問題我們怎麼解決?”程松問道。
畢竟他不想看到魏定波跳出來,冠冕堂皇的說這一番話。
林滄州也在想這個問題,最後說道:“只能讓第二局幫我們掩飾一下了。”
其實這樣做真的不太好,第二局給的線索你行動失敗,還造成這樣的局面,現在還想要第二局給你擦屁股。
就算是第二局幫忙了,那麼對你的能力,也是提出質疑的。
可現在林滄州能想到的辦法不多。
只能如此。
上來交手,就輸給了魏定波,雖然有抗日分子的介入,但林滄州心裡同樣很不舒服。
他無奈說道:“告訴武漢區的人,就說審訊抓到的人,死活不開口,就安排兩人將他送去第二局了,這兩人也就留在第二局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