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武漢區負責調查巡捕房。”姚筠伯低聲說道。
魏定波聽的明白,那就是他們武漢區,和是枝弘樹的死有關係。
魏定波卻說道:“區長,如何調查,每一步計劃都是望月科長,打電話通知是枝弘樹隊長,都是聽從憲兵隊的安排,我們沒有私自行動過。”
意思很明白,那就是這不是武漢區的問題,是憲兵隊自己的命令,是是枝弘樹隊長自己的安排。
可是姚筠伯卻說道:“是枝弘樹隊長已經死了,這個麻煩我們武漢區,一定是已經沾上了。”
“區長,那我們不會?”魏定波很擔憂。
“我和總部彙報,將事情一五一十說清楚,武漢區的人,現在全部進入租界,搜查跑掉的殷秀梅等人,一定要將他們抓出來。”姚筠伯當機立斷說道。
“是區長,我這就帶人進去。”
“還有,一定要調查到,是誰洩密,不然我們沒有辦法交代。”
“明白區長。”
“接下來我去一趟司令部,有什麼訊息我再通知你。”
“是。”
魏定波從姚筠伯辦公室出來,立馬就帶人進入租界,現在武漢區內的人,只要是沒事幹的,或者手裡事情不重要的,全部都跟著魏定波進入租界搜查。
照片早就印了很多,每人手裡一張。
這樣的搜查力度,魏定波看的是很擔心的。
但是望月稚子在魏定波告訴她,是枝弘樹隊長死了之後,臉色更加擔心。
魏定波安慰她說道:“這不怪你,是憲兵隊的安排,我們也是配合,我們也是被騙了。”
“可是內鬼在我們之中,是我們武漢區出的問題,而且這件事情是我負責的,沒有察覺到內鬼,我責任最大。”
“我和你一起承擔。”魏定波說道。
現在當然是說點好聽的,到時候真的要追究責任,怎麼可能一起追究,肯定是要追究負責人的。
不過現在聽到魏定波居然敢這樣說,望月稚子心裡還是很感動的,而且也很後悔,後悔自己為什麼要一直懷疑魏定波,為什麼一直盯著魏定波不放。
自己如果多關注一下其他地方,說不定就可以意識到這件事情,為什麼要一定盯著魏定波,盯的那麼死。
去懷疑一個對自己真心真意的人。
望月稚子這一刻真的覺得自己錯了,尤其是面對魏定波的眼神的時候,她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懷疑錯了。
如果魏定波真的有問題,又怎麼可能告訴自己,他要對付章凱以及對付章凱的辦法。
望月稚子心有悔意,面對魏定波的眼神,以及現在決意陪她共渡難關的態度,都讓她有些無言以對。
魏定波可沒有管望月稚子的心裡活動,再次說道:“是枝弘樹隊長已經殉職,這件事情是對我們影響最大的,必須要小心應付。”
“我們要怎麼做?”望月稚子下意識的詢問,好像是將魏定波當成了主心骨。
“目前我們能做的不多,還是按照我們之前說的,如果憲兵隊這邊要找我們的麻煩,就讓區長多幫我們,畢竟對付了我們,抗日組織是最開心的,我們是窩裡鬥。”
“區長會管我們嗎?”
“這件事情如果我們真的承擔責任,那麼就是武漢區的責任,對區長的影響很大,我們兩個一起出問題,對武漢區的影響更大,所以區長應該會幫我們。”魏定波分析說道。
透過魏定波的分析,望月稚子漸漸冷靜下來,畢竟是枝弘樹的死訊,對她來說打擊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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