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尋繞去窗邊顯眼位置,衝司檀直使眼色。
司檀只做不見,依舊自說自話:“少府君自恃品行高潔,怎能被一個毫無羞恥心的臭媒婆誘惑,少府君一世清譽都敗壞在……”
“住嘴。”聞人臻喘氣不勻,顯見氣得不輕。
司檀猶在控訴:“少府君罔顧禮義廉恥,青天白日,公然與這跛子行那男女之事,少府君既然敢做,屬下又有什麼不敢說,不能說。”
啪——
玄色袍袖劃過,司檀臉上多了五道指印。
糟糕,少府君發怒了!
呃,他們似乎誤會了少府君。
冷尋搔搔頭,少府君作風正派,他居然會以為少府君和那‘跛子’在幹那種事,他居然會有那種齷齪想法?
可見他也該閉門思過了。
司檀也發現了少府君和‘跛子’完好的衣裳,司檀僵了一瞬,跪地請罪:“少府君息怒,屬下剛剛胡言亂語,屬下糊塗,屬下……”
“即刻起,少府監再無司檀此人。”
“少府君的意思……要趕屬下走?”
“為什麼?”司檀疑為聽錯。
“其心不正,其行不正,‘少府監’再留不得你。”聞人臻再不看司檀,橫抱了佟姜戈走了。
“冷尋。”
明白少府君意思,冷尋將托盤遞給就近的司珍,走向司檀,嘆道:“走吧。”
“我不是有意的,我真不是有意的。”說錯話而已,犯得著發這大火氣?
“可能,你真的不適合做執衛。”哪有下屬一而再,再而三冒犯主子?
“我還有望回來嗎?”
似乎不大可能。
少府君的脾氣她最清楚不是嘛。
塔影亭。
佟姜戈被他放在他日常納涼的躺椅內,猶在昏睡。
司珍託了盤子,就站在他邊上,看著他的動作,眉頭擰的更深。
“少府君,佟掌媒崴的是右腳。”不是左腳啦。
這話,司珍老早就想提醒少府君,只是,少府君太過專注,司珍一直沒機會說。
司珍是個直性子,他若不說出來會憋瘋,故而,司珍覺得寧冒天下大不諱,也要提醒少府君。
聞人臻手微僵,可也只是一瞬,臉色恢復如常,曼聲道:“左腳比右腳更需要活血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