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駕!”
“駕!”
俞城邊界線往後兩公里處便是第一道防線,有專門的守將在那處站崗,一有情況便能及時上報。眼下幾個人騎馬回來,守將一看幾人面孔就有數了,直接放行。
但她們沒有在俞城停留,而是直接南下回皇城,因為男皇的旨意是如果帶回鳳凌,便直接進宮面見,不得停留。
只是沒想到的是,鳳凌病倒了。這一病,就是病來如山倒,這三個月身上捱了近百刀,除了臉,幾乎沒有完好的地方。每每傷還未好,就又遇上麻煩事,帶傷上陣。如此反反覆覆不靜下來修養,怎麼可能會沒事。
所以這次她身體真的熬不住了,也許是猛地放鬆下來,一舉爆發。
這個徵兆司竹是有預料的,她的傷大部分都是經手他來處理,有多少傷口,多深,他都一清二楚。
因為鳳凌倒下,只能乘坐馬車回程,速度因此慢了兩倍,直到半個多月後才抵達皇城。\./手\./機\./版\./首\./發\./更\./新~~
趕了半個多月的路,鳳凌同時也躺了半個多月的馬車,腿未痊癒走個路都沒法走,只能靠別人揹著。因為是晚上,進宮不便,就打算休息一晚上隔日再進宮面聖。
然而尷尬的是,鳳凌沒有住的地方,除了找個客棧就只能露宿街頭了。唐詩立馬不答應,硬是揹著她回自己唐府去了,並叫上其他幾個在皇城暫時沒住所的也一併去做客。
蕭瑟瑟和張寶璇回家去了,張庭妍的家是做生意的也在皇城,木銘然老家在蒼州,司竹家沒說在哪個位置但也是很遠的,還有那個女扮男裝的女孩豆子,這幾個剩下的無家可歸的就跟唐詩走了。
幾個月沒回家,一開啟門唐詩就被她老孃“請”走了,鳳凌幾人是下人安排的住處,在一個院子裡也好走動說話。
唐詩有一個十四歲的弟弟,文文靜靜的與唐詩天差地別,他替唐詩送個口信的功夫看到木銘然後羞紅了臉,一眼萬年,羞答答地走了。
鳳凌就調侃木銘然說桃花來了,然而木銘然不為所動,選擇忽視。
以這幾個月對她的瞭解,木銘然是屬於情緒波動很小,除了武學和正經事,其他都不熱衷的那種人,即便美人投懷送抱她也能淡定擦自己的刀。如果她生在武俠和仙俠玄幻世界裡,應該會闖出一番名堂來。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鳳凌已經有了起色,現在精神還尚可,晚上幾個人聚在一起吃飯,少了三個活躍氣氛的,突然變得安靜,鳳凌就找話題聊天。
“小竹,好像從未聽你說過你的家裡,你的醫術如此出眾,可是家裡的傳承?”
她這話還說的隱晦了,司竹的醫術恐怕就連宮中的御醫也比不過,這可不是出眾那麼簡單的了,還有一些傷藥,都是聞所未聞見效奇好。
司竹看向她,眼神微閃,說:“是嗎?能得到你的認可還真不錯。不過我家不過是個草藥商,因為常年接觸各種草藥便學會了一些本事,後來有個老大夫教了我畢生所學,這才算是正經能給人治病。”
鳳凌點點頭若有所思,沒再追問。
他彎了彎唇,低頭吃飯。
鳳凌轉移了話題:“這次打了勝仗,我們雖然只是個小角色,但在黎城防守和拿回俞城的一戰中是付出不少的,如果朝廷不想落人口實,那我們幾個應該會有賞,或升職或賞銀。”
“這次陛下傳喚中,只有你一人。”木銘然說。
鳳凌眸色微暗:“也許,他是有別的安排。”
他的心思她猜不透,但她覺得很有可能和這次的炸彈出世有關。幸好前生的自己沒有碰過這個東西,他並不知道“鳳凌”會做炸彈,否則她現在就等於暴露了自己。
如果換個角度來看,自己國家裡出了個如此能工巧匠,自然是要確保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裡的。那這次進宮,就很有可能是給她個官做做,榨乾她。(下一頁更精彩!
的能力。
可炸彈她是不到最後是萬萬不想做的,不管是為鳳陽還是東旭。
晚飯過後,唐中年也就是唐詩的母親派人來傳話,陛下已知她抵達皇城,讓唐中年明日一起帶她入朝。
鳳凌還算淡定,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誰怕誰?
豆子忙前忙後幫鳳凌鋪被子端洗臉水,鳳凌拒絕但她堅持這麼做,揚言鳳凌既然已經買了她,那就跟定鳳凌了。
但其實鳳凌心裡明白,她是怕除了跟著自己,也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了。
這個孩子才,卻淪落到他國當奴隸被販賣,聽她所說的,女扮男裝只因為在東旭不賣女奴只賣***,如果是以女子的身份早就被殺了,她輾轉在幾個奴隸主之間只為混一口飯吃。小小年紀看起來營養不良,這股機靈勁估計是被生活給逼出來的。
“如果我這次從宮中出來有了落腳的地方,你願意跟著我嗎?”
鳳凌問了這句話後豆子眼中猛地發出光亮,將腦袋點如搗蒜:“恩公是想收了我嗎?願意的我願意的,不管是奴隸還是什麼,我都願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