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凌保證:“你知道我的性子,放心。”
木銘然開始娓娓道來有關於他的事,以及他所知道的。
總結一下,先是她身世的一部分故事。
木銘然是蒼州的獵戶之女這是事實,親人不在了也是事實,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在她六歲的時候,父母就沒了,姑姑對她不好,將她賣給了奴隸販子,後被一個大買主帶走,帶入芪州的一個很有名的青樓。
那青樓背後的主子是鳳家皇室三皇女,明著是銷金窟紙醉金迷,暗地裡是個死士殺手培養基地,他在那裡日夜被訓練。為了成為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上頭主人對她們非常殘忍。
訓了幾年後有一次組織裡決定對她那一批的人進行考核,將她們關在一個被點燃的大屋子裡,一百人相互殘殺,只能留二十個。木銘然說到這裡的時候臉色很差,那一次的血腥場面讓她作嘔,那是她第一次殺人。
最初她無法下手將刀尖對準同伴,可同伴卻毫不留情刺向她,身上的疼痛讓她清醒,才懂得還手。 無\./錯\./更\./新`.w`.a`.p`.`.c`.o`.m到最後,她傷痕累累倒下,再也沒站起來。
二十人選出來了,但沒有她。別人以為她死了,但她們很謹慎,對死人也要補刀才能把屍體運出去處理。
在她正要被補刀的時候,有個十歲出頭的男子開口幫了她,讓人給她上藥保下一條命。後來她就成為了那個例外,活下來的第二十一個人。同時她也成功進入下一步訓練,成為一名真正的殺手。
鳳凌心裡有了猜測,問:“那個男孩是誰?”
木銘然眼神閃爍,回道:“就是如今的男皇。”
這下鳳凌真是呵呵了,所以,瀾月是三皇女的人,當初她在三皇女手中救下這個小奴隸,都是被算計好的,自己傻乎乎的入了套還不自知。
她直接抓住關鍵:“所以,你現在為他做事,是因為當年的救命之恩?”
木銘然點頭:“是。”
其實後來背叛三皇女幫男皇登位這事她沒有說,但以鳳凌的頭腦是能推出來的。
鳳凌:“男皇讓你接近我,什麼目的?算算時間,你們是與我一個時間參軍的,所以不應該是僅僅為了接近我參軍,你們還有其他目的。”
木銘然欲張口,被她阻止:“等等,你先讓我猜一猜,聽聽我說的對不對。”
腦袋活動時,肚子還有點餓了,便夾了幾筷子烤鴨放嘴裡嚼,一邊吃一邊想。
根據之前所猜測過的,與木銘然的事一起推演,得到:“齊心艾勾結朵塗爾挑起戰爭,開戰在即,顧流蕭瑟瑟等人被安***軍營,試圖培養自己的眼線將勢力滲透。同時方便獲取軍中情報,將訊息透露給朵塗爾。男皇察覺此事,為阻止她設下擂臺賽,並暗中買通身家清白的人為對手,在比賽中踢掉名單上的人。”
“而你和張庭妍,是派來執行這個任務的局內人之一,除了你們兩個,應該還有其他人。他不會派實力平平的人來應付,所以其他幾個應該也是在精銳營中。是不是?”她凝視著木銘然緩緩問。
木銘然沒有否認,“是。”
但分析到這一步時鳳凌覺得有事想不通:“可你們後來為何沒有暗中對顧流等人下手,而是等到了顧流對我下手,而且你們對我友好是何意,是男皇授意嗎?”
關鍵是靠近她有什麼作用。
她盯著木銘然等答案。
“其實,你前面猜的所差無幾。我們進入精銳營的之後任務便是隨時查探盯著有異心的人,並挖掘有能力的人加入我們。而你,就是我們的目標之一,除了你,還有唐詩張寶璇。”木銘然說。
“司竹呢?”鳳凌立馬反應過來她話中的不對勁,暗道理司竹這樣醫術出眾的人才,不可能看不上的。
木銘然這次沉默了,表情有些奇怪,想說什麼,又沒說出口。
鳳。(下一頁更精彩!
凌瞬間想到了過去對司竹的懷疑,其實很多地方是有漏洞的。比如為什麼他一個學醫的會參軍,就算參軍也是去軍醫處,而不是步兵。還有每次她受傷,都是他來醫治,非常及時,就連在黎城時齊心麟第一時間也找他來治她。
皇宮御醫能人眾多,可偏偏男皇都找他來給她看腿,這太不符合常理了。以及,他昨日脫口而出的關於她的出生年月,像是很瞭解她這個人一樣。
“所以,司竹也是你們的人。”她斷定道。
木銘然舒了口氣,她今日真是什麼都攤牌了,“是。”
聽到這個訊息,鳳凌忽的笑了,冷笑,失望的笑,自嘲的笑。
見她這樣,木銘然擔憂,解釋:“雖然我們最初是有意接近你,但我與你是真心相待的,你信我,我不會傷害你的。”
信任,她是信任的,但身邊有太多不單純的接近,怎能輕易信任。
她掩飾內心情緒說:“木銘然,你今日選擇告訴我這些,必然是做了很大決定的,如果我將你告訴我的事透露出去,便能連累你。既然你相信我,我也會相信你。”
鳳凌伸出一隻手,揚起一抹微笑:“就當是我們重新認識了,我是陳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