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詩很會來事兒,也是調節氣氛的關鍵元件,這些天沒有她在,總覺得冷淡清淨,才發現原來是少了她的存在。鳳凌不知不覺也是掛滿了笑意,回味這冰上灑的醇香,周身一股涼爽之意。
看唐詩灌木銘然酒灌上癮了,把她臉都惹紅了,鳳凌一巴掌將某人拍清醒,轉移話題問:“你今日來時身邊的小公子是怎麼回事,別以為我不知道他是誰,將反賊餘孽帶在身邊招搖,膽子很大嘛你。”
她指的是方才馬上綠衣男子,後被唐詩吩咐下人支走的那位,她曾經在白水鎮的土匪寨子見過,是柳高陽的獨子,不知道為什麼他會和唐詩攪在一塊,但他走之前那小眼神,感覺兩人有那麼點貓膩在。
果然,她所猜測不錯,一提到這位綠衣小公子,唐詩的臉色就變了,說話也支支吾吾的,難得的好口才竟變成了啞巴,“什麼那什麼,沒那麼嚴重…”
“別怪我沒提醒你,他母親柳高陽是鳳鳴的忠臣手下,而鳳鳴又不見蹤跡,哪日她又冒出來掀點什麼風浪,你身邊那小公子可就很惹人懷疑了,我不是怕惹麻煩,而是怕你會被他害到,畢竟我們和他母親是對立面。”
鳳凌故意說得嚴重些,也是想探探口實,唐詩聽了手裡的酒都不香了,解釋:“不是,他就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男子,能害我什麼呀,要是他有意,那這麼多天時間裡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現在。再說了,就算是罪犯也連累不到家裡人,況且他在芪州時候還作為人質幫了我們,看在他有功的份上也不能過河拆橋是不是?”
鳳凌覺得沒那麼簡單:“那你將他帶回皇城做什麼,放了他還他自由不是一了百了?”
“這…”不知道兩人到底發生了什麼,唐詩愁得都不知如何辯解了,只好暴躁抓頭。
鳳凌就感到好笑,將方才放進鍋的肉撈出放進她碗裡,“算了算了,你不想說我便不問。 首\./發\./更\./新`..手.機.版 ”
順便也給一直未說話的木銘然夾了一個魚丸子,木銘然回了個淡淡的笑,是個安靜的美人。
鳳凌問她:“這幾日都不見你人,是又分到什麼任務了?”
木銘然點點頭,“他應是察覺我們走的過近,特意將我支開。”
“他”是誰,兩人心裡心知肚明,鳳凌苦笑:“他可是特意提醒我一番,說北斗司的人不能碰,相比也是不允許你來幫我了。”
木銘然沉默不語。
鳳凌複雜望著她,她知道木銘然的處境是很尷尬的,兩邊都不得罪,兩邊都想安好,稍稍偏向於任何一方,這味兒就變了,她是真的不想為難她。
便笑說:“無妨,以前或許我還有很多需要你幫忙的,現在不同了,我這個神令部雖不說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但至少也沒有人敢得罪,趨炎附勢的送上來使喚的人可少不了,你啊,就安安心心看著吧,任何時候都不要出手。”
木銘然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她一向話少,不知該說什麼才是合適的,心裡一番滋味,只能與她對視,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懂她的人便能從中體會對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