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不是去宰人去的,而是虎虎生威在空地上耍起了劍,招招凌厲見殺氣,以至於一蹦一跳進來的某人僵在了門檻上猶豫要不要轉頭就走,下次再來。
可轉念一想,這身子這人這麼寶貝,她怕個鬼哦,於是她安心踏過另一隻腳大搖大擺進來做客了,順便給耍劍的人鼓掌喝彩:「好劍,好劍法!」
剛說完一黑影嗖地一下從她腦袋旁邊擦邊而過,回頭看,發現那被耍的劍已經入牆三分了,下意識摸摸還尚在的腦袋,嚥了口口水。
不過她脾氣好,不惱,厚著臉皮笑嘻嘻湊上去把無祁端著的茶水拿來殷勤獻給瀾月,「男皇陛下,喝口茶歇歇唄。」
瀾月不對她動刀就不錯了,哪願意理她,一個冷淡的眼神都懶得給,掀了衣袍在亭下軟榻側臥閉目養神。
風骨隨手放回去,又跑到他身邊蹲下用袖子給他扇風,笑眯眯說:「瀾月你怎麼不理我呀,我在這宮裡熟悉的就你一個,你都不理我那我也太孤單了,別睡了起來說說話呀~」
他還是不理她,沒有反應。
她也不氣餒,自娛自樂是她的天賦,「哎你這人就是太悶了,會沒朋友的,雖然你是皇帝吧,沒人敢不聽你的,但再強大的也是人嘛,也需要朋友耍耍,否則也太孤單了。」
她靈光一閃,油膩調戲:「看你這麼好看,我也不賴,要不咱們做湊個一對耍耍?」
瀾月的胸口漸漸有了起伏,冷著的臉即將繃不住。
「你不說話我可當你同意了哦,來,夫郎,嘴一個…啊!」
忍無可忍的一巴掌終於糊在了某人臉上,瀾月沉著臉坐起來死亡凝視,管她誰的臉,這麼欠揍先打了再說!
風骨被打得措手不及,人懵了,兩秒後她扁扁嘴開始捂臉委屈,「你怎麼能打人呢?你…」.
瀾月涼涼凝視她。
她立馬尬笑改口:「你這麼美的手打人不是糟蹋了嘛,早知道你說一聲,我自己來就好了,哈哈哈…」
瀾月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極想給個白眼,然而看著她,他彷彿又看到了另一個影子。原先那人初見自己時也是這般無賴模樣,討厭得緊,可又總覺得它身上有絲掩不住的熟悉感,所以才一直未曾對她下狠手。
也許,早在那個時候,他的心已經認出了她,只有自己不承認,將她當成別人模仿的傑作,既容不得又捨不得。
風骨突然驚訝咦了聲,將他的思緒帶回來,見她指著自己手指說:「我手上的戒指怎麼到你這了呀?」
瀾月眼神一動,等她下文。
風骨說:「原先這戒指是我醒來就戴在手上的,可前段時候她們把戒指拿走了,我也不知道去哪了就沒管,怎麼到你手上了,她們不可能把它拿走就為了送給你吧?」
瀾月臉色愈寒,還真是就為了送到他眼皮子底下來的。戒指的出現,凌雲閣房間裡的筆跡,怕是為了後來風骨的出現,讓他相信鳳凌還活著,風骨就是鳳凌。
風骨說她們目的是讓她代替鳳凌,和鳳凌作對,因為一個有緣人之說,聽起來如此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