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這番發愁,宮裡的風骨正骨疼得大叫,氣不過讓人將她抬到瀾月那裡哭訴。
「不帶你這樣的,她把我打成這樣你都不管,這不是明顯地袒護麼?既然要做戲好歹要做個全套啊,萬一被有些人察覺到不對,再出什麼么蛾子怎麼辦?」想到今日當著所有人的面被打,她越想越委屈,有武功了不起啊,信不信她也去學個三五年的,把鳳凌吊著打。
瀾月好不容易心靜下來埋頭處理政務,又被她吵鬧得心煩意亂,語氣就不太好:「不想被揍,那就不要生事,好好待著做你的六皇女。」
風骨不服氣,直直脖子理直氣壯:「我哪裡生事了?我來就是為了給她找不痛快,不然我呆在這幹嘛,閒得慌?」
瀾月撇了她一眼,冷漠道:「那你繼續做你的,孤不會管你。」
她說:「別啊,你怎麼能不管我呢,她仗著你的寵愛可是什麼都幹得出來,我告訴你她現在已經知道我是誰了,萬一她發狠起來半夜套個麻袋把我幹掉怎麼辦?」
瀾月皺眉,「你告訴她了?」
她沒立即搖頭否認,事實上她是有過暗示的,鳳凌也不負所望反應過來,接下來的事要更好玩了。
面對瀾月的凝視,她一臉無辜:「沒有啊,她自己猜出來的,畢竟她這麼聰明嘛。」
與她相處多日,瀾月對她已經有些瞭解,她表情有點不尋常他就看出來了,見她這樣,他只是淡淡收回視線,未言。
風骨用未受傷的手撐著下巴趴他書桌上,「不過接下來幾天,她可能會經常進宮來找我打探打探,這樣的話你也能多點機會一解相思之苦了,怎麼樣,我如此體貼,是不是被我給迷上了?」
可惜瀾月並不想要她的好意:「不用你多事。」
風骨搖頭感嘆:「你啊,就是嘴硬,人生苦短,何必給自己找罪受呢?」
瀾月垂眸,手中摺子上的字眼睛看進去了,只進不去心裡。
「陛下,吃藥了。」無祁準點推門送藥來。
他擱置手中事務,將瓶子裡的褐色藥丸就著水吃下。
風骨就奇怪,這到底是什麼藥,自從她來到這裡接觸他開始,就沒見他停過,吃了一段時間,覺得他氣色變好了,又感覺哪裡怪怪的。他每日事情這麼多,休息的又少,氣色能好才怪呢,難不成是什麼大補丸?
想著她就快速伸手奪過那瓶子,給自己倒一顆,說:「什麼好東西呢,我也要。」
剛要入嘴,只見他速度比她還要快,手腕吃痛,藥丸被奪走。
她怒:「幹嘛這麼小氣呀,不就是大補丸嘛!」
他將藥扔回瓶子裡,讓無祁拿下去,沒什麼情緒對她說:「這藥不適合你,別打它的心思。」
風骨撇撇嘴,「算了算了,你這也太悶了,我要回去了,改天再來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