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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八章:司竹過往

「除了一個孩子,沒一個活下來的。」司迴天平和中夾雜一絲悲嘆。

鳳凌驚疑過後也是心跳一鼓一鼓的,不是沒見過殺人,她自己殺的人也不少,但像這樣滅口式的殺戮,不是心腸壞透沒人性就是恨極了失去理智。和司竹斷斷續續相處半年之多,一開始就有種看不透這人的敏銳嗅覺,直到現在,依舊看不清。

幸好以後都不會再有接觸,像這種無法以常人邏輯判斷的瘋子她實在招架不住,更何況是有手段的瘋子。去你丫的,再也不想見!

回憶那時那個案子,就算過去多年,司迴天還是映像深刻,只是不願再細細品味一遍,「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性情轉變也非一日之功。消失的那一年,無家可歸,又淪為奴隸被販賣,難以想象他都是怎麼熬過來的。接他回來後,他還是很愛笑,但誰都能感覺得到,這笑,不一樣了。」

恐怕這是這是掩藏的笑,以笑為刀為盾,保護自己。.五

司迴天望著她有思考:「其實我有觀察過你一段時間了,看得出來,他對你是不一樣的。」

鳳凌輕輕諷刺:「那不過是想要靠我得到你的繼承罷了。」

司迴天卻是搖搖頭,「你還是沒看懂他。」

鳳凌感覺這女人有點離譜,她能理解她神情並茂分享司竹的過去慘痛遭遇,是想讓她同情然後原諒他,可她也不站在她的角度想想,因為他的童年陰影性格詭異導致她和身邊的人受到傷害,這樣又怎會公平。

一報還一報,他受了傷害,也當場報了仇,這件事她不能多加置喙點評什麼,但她受了他的惡意,怨恨反擊回去不是理所應當?

她是有點生氣的:「我沒有義務去懂他,我們之間沒有關係,更別說那段子虛烏有的婚約。我從小到大都沒父母,他們沒有做好父母的責任,所以也別想我去履行他們留下來的承諾。」

她突然提到婚約一事,司迴天愣了一下,問:「你知道你母親的事了?」

鳳凌漫不經心嗯了聲,觀察她的表情,看來風骨這傳聞中的白髮母親真可能存在了。

司迴天沒想隱瞞這件事,微微一笑,說:「也好,你母親的事我本來就打算找機會告訴你的,提前知道了也不礙事。」

她伸手在袖袋裡掏出一個小小的正方形的白玉盒,玉質清澈乾淨,還能透光看到裡面的東西的輪廓。

鳳凌還在猜這東西是什麼,盒子就遞到她面前了,說:「這是你母親留給你的,代為保管了十九年,終於尋到應有的主人了。」

她沒收,因為她很清楚自己不是這身體的主人,自然也不是那白髮母親要贈送這東西的物件。而且那白髮女人聽起來這麼神秘古怪,說不定會有麻煩。

司迴天以為她抗拒那從未見過的母親,沒收回東西,說:「你也不要怪她,你母親不是尋常女子,當年她自身難保,才選擇將你流入市井,讓有心人尋不到你來護你周全。至少,你平安成人了。她若能看到,必會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