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萬個為什麼啊你。”鳳凌選擇先不理她,問豆子:“接下來怎麼走?”
豆子掃過周邊的嘈雜,覺得人多不好說話,就帶她們來到一家海鮮麵館吃三鮮面,趕了一路也都餓了,就這麼一邊吃一邊說,“那條河到這裡已經不能繼續往前了,我們在這裡停留一日採買些東西,然後明日租條船出發繼續走水路往南,也就是南海,等看到一線天時,我們就到了瀚海冰淵。”
南海,一線天,瀚海冰淵,唐詩聽得一頭霧水,“這都什麼東西!”
“漂洋過海,這靠普通的船得夠嗆。”還危險,一個大浪就能讓她們團滅,鳳凌對前路有點顧慮。
豆子吸溜著面,口齒不清說:“放心吧,旁人或許不行,但是住在那裡頭的人可以,什麼南海就跟進出家門口水溝似的,跟著我,保準到。”
唐詩被瞞在鼓裡吃麵的胃口都沒了,“什麼住在那裡頭的人,誒你們能不能回答本姑娘一下,接下來到底要去哪?死也要死個明白吧,太憋屈了。”
“我們當初可沒叫上你,是你非要跟著來的,又是罵又是就義赴死的模樣,現在才知道要問問我們去哪?來不及了。”鳳凌微笑,埋頭自顧吃了了面,天大地大吃飯最大。
氣得唐詩手指頭抖啊抖的:“你你你你…不要臉!流氓!欺負人!”
她哭了,其他人就笑了,這一路有唐詩的加入,時而鬥鬥嘴鬧鬧小情緒,彷彿時間驅趕了寂寞。
第二日,就如豆子所說,採購了幾大包行禮,吃的喝的用的都有,還人手一件棉衣,買的時候還被唐詩吐槽,結果後面入了海後面幾日越來越冷,她就裹著小棉襖坐在船艙瑟瑟發抖又開始了懷疑人生。
南海之行已進行第五天,這日陽光很好,撒在海面上波光粼粼,頭頂的雲朵都映在水裡,一望而去,天和海彷彿連線到了一體。
她們幾人搬著小板凳坐在船頭,莫名整齊望著前方,似乎也多愁善感了。
“這就是南海一線天嗎?”這次是鳳凌問的,她也對前方的路產生了好奇,但只有自己知道更多的,是一種上戰場前的平靜。
“也不怎麼樣嘛,大一點的湖差不多也能看到。”唐詩吐槽,“還冷得要死。”
豆子說:“這你都覺得冷,那接下來上了瀚海冰淵,你可得凍成冰錐子。不過這的確不是一線天,一線天不是個地方,也不是個名字,它是一種景象,就是,它突然就出現了,而它出現了,那代表後面就是我們要去的目的地,要是不出現,那就可能一直找不到那個地方。”
唐詩支著腦袋覺得這事不靠譜極了,奈何上了賊船想跑都跑不掉,“照你這麼說,那個一線天出現是不固定的,那你怎麼保證我們不會錯過了然後一直在海上飄著?飄著飄著就成鹹魚了。”
豆子真是哭笑不得了,“誒誒誒,唐姐姐,豆子我是這麼不靠譜的人嗎,大人都相信我,我總不可能讓大人也當鹹魚吧,是吧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