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川微微頜首:“在下替姑娘們謝過穆公子慷慨。”
穆瀾主動提起了茗煙:“茗煙姑娘陪我一晚,莫名消失。我不計較,一萬兩夠了吧?”
林一川輕輕搖頭:“不夠。”
穆瀾也笑了:“大公子覺得多少才夠?”
林一川凝視著他,溫柔地說道:“穆公子眉目精緻如畫。看得出茗煙姑娘對公子一見傾心。你是她的第一個入幕之賓。凝花樓姑娘的初夜費絕不便宜。茗煙姑娘……她的身價是十萬兩。”
付給姑娘們六千兩,茗煙的身價就變成了十萬兩。一兩不多,一兩不少。剛巧把穆瀾從流香賭場贏的銀子算了個精光。
穆瀾湊近林一川,仔細看了又看,嘖嘖兩聲:“大公子果然長了張帳房先生的嘴臉。心裡算盤一撥拉,白的能算成黑的。一念之間,在下的荷包就被你算計得精光。”
林一川嘆了口氣,也很無奈:“是穆公子眼光好。凝花樓百來位姑娘,您誰也不選,偏看上了身價銀十萬的茗煙。”
“如果我說我和茗煙姑娘清清白白呢?”
“穆公子難不成和茗煙姑娘賞荷觀月詩詞歌賦聊了一整夜?”
穆瀾看到林一川眼裡笑意的瞬間閉上了嘴。不管怎樣,自己和茗煙獨自在水榭呆了一整晚。姑娘家的清白說不清楚。茗煙死了,她是凝花樓的人。怎麼都是林一川說了算。
辛苦贏的錢,憑什麼就這樣還回去?穆瀾一時惡從膽邊生,很認真地問林一川:“咱倆算賬也算了一整夜。可傳出去的話就不好聽了。萬一被人說我毀了林大公子的清白……那得多少錢啊?”
調戲他?膽肥了!湊得近了,林一川能看到清亮雙瞳裡燃燒的挑釁。他捧住了穆瀾的臉,用一種深情的目光注視著他:“像你這般骨骼纖細,面容俊秀的少年,倒貼本公子也樂意。”
一身雞皮疙瘩噼啪爆響。穆瀾不服氣地瞪著林一川,笑咪咪地嘟起了嘴巴:“既然我這麼好,親一口!倒貼我一萬兩,捨得麼?”
這句話一入耳,將林一川的胃攪得天翻地覆。他從來沒遇到過穆瀾這般不要臉不要皮的。還親一口倒貼他一萬兩?捧著的彷彿不是穆瀾的臉,是燒紅的炭。他要扔開,就輸了。要他對著一個男人親下去,林一川寧肯去撞牆。
他惡狠狠地瞪著穆瀾,嘟起的嘴巴薄薄的,粉粉的……他不信,穆瀾真敢讓自己親,賭了:“好!”
望著林一川湊過來的臉,穆瀾傻了。
他就不信愛潔如命的林一川真敢親一個男人。賭他不敢!
兩人就這樣互相瞪著,嘴唇隔著不過一掌的距離,誰也不敢移動分毫。
“少爺!”燕聲興奮地奔進了房門,看到自家公子捧著穆瀾的臉,一副要親下去的模樣。燕聲一口咬住了自己的舌頭,痛得含糊不清:“茗煙……”
林一川鬆開了手。穆瀾鬆了口氣。
眼神交錯間,全是刀光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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