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怎麼了?你還騙我呢!”穆瀾左右開弓,一陣狂揍。
“再加一千兩!還不停手交易作罷!”林一川護著臉叫道。
穆瀾馬上就想到要留在京城的穆家班。她哼了聲,撿起匕首跳下了床。她利索地將匕首插進了靴子裡道:“說吧,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
“我真染上風寒了。幫我開副方子,撿好藥悄悄送來。雁行會熬藥。我信不過外頭的郎中。”林一川氣息不穩,嗓子癢起來,又咳了兩聲。
他用手捂著眼睛,不用看,這隻眼圈肯定又被揍青了。不知為何,他心裡卻喜悅一片。睜著一隻眼睛看穆瀾,見她穿著帶補丁的褲子,忍不住又多了句嘴:“你能穿好一點嗎?叫化子似的!拿著那麼多銀子,還跟個鐵公雞似的。”
她窮,他就想辦法塞銀子給她。穿得這麼破爛,真叫他看不過眼。
穆瀾揚起了下巴:“我只收一千九百兩,扣一百兩還你的衣裳錢。”
他真是嘴臭!林一川乾笑起來:“其實我家小穆穿什麼都好看!”
“你家?”穆瀾斜斜瞥去一眼。
林一川臉不紅心不跳:“對呀,咱倆不是一條船上的兄弟嘛!”
呵呵呵呵。
兩人笑得各懷鬼胎。
“雁行,拿銀票給穆公子。我繼續裝暈。”林一川不敢再說下去,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裝睡了。
穆瀾居高臨下看著他,突然出手,滿意地看著林一川歪了腦袋被自己打昏過去。
雁行正拿著銀票掀起簾子,親眼目睹穆瀾那一拳,心裡一片冰涼。少爺對穆公子欲行不軌之事被人家發現了?
穆瀾從他手裡抽走了銀票,冷笑道:“那位譚解元一看就是會武之人。我怕你家公子裝得不像。”
她提了桃木劍,大搖大擺從屋裡出來。
“狐狸精呢?”林一鳴興奮地朝她手裡看去。
“是山裡邪風,還沒成精呢。被我一劍劈散了。”穆瀾隨口胡謅,又嘆了口氣道,“只是大公子傷了元氣,暫時還醒不了。”
林一鳴聽到這句暫時醒不了高興壞了:“會不會一直醒不來啊?”
草包!穆瀾搖頭嘆息:“我醫術不精,幫不了他。聽天由命吧!”
夜色籠罩著整座宅院,她無意再停留,只說耗費了精力,需要回家休息。向林一鳴和譚弈行過禮就告辭了。
譚弈心裡嗤笑不己。手按在了荷包處。今天再去給林一川解毒不太合適了。讓他多昏迷兩天也無妨。
“一鳴賢弟。為兄今年不會參加會試,直接進國子監多念幾年書。將來咱們就是同窗了。”
林一鳴幸福得幾乎要暈死過去。穆瀾是杜之仙的弟子,眼前這位已經是解元了。考試嘛,當然得做兩手準備了。到時侯他的成績高高在上,報個喜訊回揚州,林一川就丟盡了臉。
“樹仙保佑……讓林一川病得起不了床,考試墊底,進國子監受欺負。”
他的話太過含糊,譚弈沒聽清楚,只覺得林一鳴衝著兩株銀杏團團行禮莫名其妙:“你在說什麼?”
林一鳴神秘地說道:“這銀杏是我林家的護宅神樹。我求樹仙保佑我堂兄快點好起來。譚兄,咱們一見如故,今晚定不醉不歡。”
我要相信你就是個棒槌!譚弈笑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