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川停住了腳步,冷冷地望向譚弈。
有了譚弈撐腰,林一鳴又活力四射蹦躂歡了:“譚兄,咱們去繩衍廳瞧瞧某人被打板子如何?”
這種拉仇恨的事譚弈想都沒想就同意了,冠冕堂皇地尋了個理由道:“開學第一天就有人不守監規去繩衍廳受罰,去瞧瞧也好,方能引以為戒。”
他也沒放低聲音,眾人聽得清清楚楚。
穆瀾聽見,心裡不由升出一股怒氣。許玉堂急得拉住了她:“穆瀾,你知道譚弈的身份嗎?你當面對他發作,他要對你使陰招防不勝防,眼下不是和他硬碰上的好時機。想要對付他得另找機會。”
“我自己知道在做什麼!”穆瀾甩開許玉堂,大步走到了林一川面前,拽著他就走。同時大聲譏諷道:“明明是落井下石,還說什麼引以為戒,當****還想立牌坊!”
林一川低頭看著穆瀾拉著自己的手,輕聲笑了起來。
眼前人影一花,譚奕黑著臉攔住了兩人的去路:“你剛才說什麼?”
穆瀾頭一昂:“我罵的是****,你氣極敗壞跳出來做什麼?”
看熱鬧的學生們沒忍住,大笑起來。
譚弈一耳光朝穆瀾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他沒打著穆瀾,手掌與林一川的碰了個正著。譚弈冷著臉,瞬間攻出幾招,林一川也不客氣,兩人打得難捨難分。
正好侯慶之帶著應明趕來,穆瀾記起了一條監規,大聲喊了起來:“打架了打架了!”
“都住手!生員鬥毆罰二十大板!”應明聽到一聲打架,看到學生們圍成一團,大喝著走進了人群。
林一川頓時明白了穆瀾的想法,停下來任由譚弈打了自己一拳,揉著胸口叫道:“在下認罰。譚弈是不是也該被打二十大板?”
應明愣了愣。他還不清楚情況,心想林一川怎麼搶著又給自己多加了二十大板。
“師兄賞罰要分明。我看到他倆犯了監規打架!”穆瀾毫不客氣地將譚弈將才說的話還了回去,“開學第一天就有人不守監規去繩衍廳受罰,大家都去瞧瞧,方能引以為戒。”
“師兄明鑑,是林一川想打我!我自衛!”譚弈大聲說道。
“我作證!”林一鳴趕緊跳了出來。
應明不清楚譚弈的背景,得了穆瀾的暗示便板著臉道:“我親眼看到你打了林一川一拳。不管是誰的過錯,國子監裡都不能動手打架。自己去繩衍廳認罰吧!此事在下會紀錄在案。”見穆瀾笑了,應明深覺自己做得對,也不方便和她多說,拂袖走了。
哪裡來的棒槌!氣得譚弈臉色發青。
林一川心情大好:“譚兄何時去領罰呀?”
“怎麼打也是有區別的。”譚弈低聲說道,給了兩人一個陰冷的目光,帶著自己的人真朝繩衍廳去了。
“我們也去。”林一川眉開眼笑,全不把那六十大板放在心上。
一場風波吸引了大批學生注意,鬧騰著都往繩衍廳去了。
許玉堂也沒想到竟然把譚弈拖下了水,心想林一川也不是全然沒用。能看譚弈的笑話,廕監生們跟著他也去了。
一時間繩衍廳院子外面圍滿了監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