閃進寂靜無人的樹林,她靠著樹望著藍天出神。
“最愛梅花?如今香雪已成海。小梅初綻,盈盈何時歸?”穆瀾想起揚州杜宅找到的那幅梅圖,喃喃唸了出來。
最愛梅花,卻思丹桂。
“思慕的花魁就有三位?老頭兒你真夠風流的!”
方太醫明明見過這隻荷包,卻裝著不知。
“宮裡還有多少人見過這隻荷包?”穆瀾蹙緊了眉。
十年,如果穆胭脂能查到父親在先帝駕崩前一晚發生的事情,早就查到了。還有必要到今天才用這隻荷包去引出從前的舊人?穆瀾並不相信穆胭脂。她想起住在池家廢宅的那幾天,心裡拿定了主意。
她慢吞吞走回了擎天院。
剛進宿舍就見到許玉堂和靳小侯爺在。兩人見著穆瀾好生驚喜。靳小侯爺親熱的態度嚇了穆瀾一跳。
“小穆,你夠意思。為了整譚弈,你把自己也賠上了。你定有解藥是不是?”
穆瀾想起灑在譚弈身上的藥粉,知道小侯爺誤會了。她沒有說破,只是笑道:“譚弈病好了?”
“沒有!”靳小侯爺哈哈大笑,“我看明天六堂招考他來不成!”
那種藥粉又非劇毒。長些疙瘩疹子,服些清熱解毒的湯藥就好。穆瀾在端午賽馬時順手為之,只是給譚弈一點教訓:“我看未必。不過,他就算缺考,那些舉子若考上了,分來我們班,也是麻煩。”
許玉堂笑道:“那些舉子熟讀四書五經,也未必能考上。小穆,你看歷屆招考監生的試題。”
以許玉堂的能耐,弄到往屆的試題並不難。穆瀾看完喃喃說道:“我怎麼覺得這些題目,林一鳴和小侯爺進六堂的機會最高?”
靳小侯爺指著某年的試題大笑:“若讓本小侯爺再遇這道品香的題,保管高中!”
“有一年考的是御科。去年考的是樂科譜曲。每年都不同,真正考寫試卷的極少啊。祭酒大人出的考試題目真是古怪。小穆,所有人都在猜今年祭酒大人會出什麼樣的題目。你猜今年會考什麼?”許玉堂問道。
“祭酒大人出題?”穆瀾想起陳瀚方夜夜拆雜書的事,隨口說道,“我猜沒準是讓大家寫個荒誕傳奇故事,鬼怪遇狐仙什麼的。”
許玉堂呆了呆,洩氣道:“那可真是出人意料!”
穆瀾安慰他道:“如果真考四書五經,還不如直接從落榜舉子中選六堂監生。祭酒大人出這樣的試題應該是照顧別的監生之舉。我看,反而不愁。水來土埋便是。”
靳小侯爺大笑:“有道理!若考這些,我們班還怕那幫舉監生不成?本小侯若進了六掌,我爹肯定大擺宴席,放鞭炮給祖宗燒高香!哎喲,不成。林一鳴那小子玩的花樣比本小侯還多,他若進了六堂怎麼是好?”
說著又犯起了愁。
許玉堂和穆瀾都笑了起來。
早起趕完文,今天上山了。普通越野都進不去,坐的東風大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