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大多犧牲了。淮城革命烈士博物館有兩個英雄的名字。安徽某烈士墓園,立有一塊碑,碑上刻著其中一個的名字。其餘的,我們都不清楚去向。
“我爺爺聯絡過有關部門,至今還沒結果。估計都犧牲了。犧牲的人太多了,加上他們的身份本來特殊,不便公開。”
“你們怎麼知道他們參加了地下黨?”
“這個嘛?不清楚,應該有歷史記載吧。”
“你們家以前人丁興旺吧?還有沒有別的旁系血親?”
“有是有,但都失散了。這裡只剩下我們這一支了。爺爺說,解放前,為了逃命,陳家人到處搬遷。這些搬出去的人,老的老,死的死,基本沒了音訊。”
“聽說,你們家還有一塊康熙帝御筆書寫的御匾?能不能賞臉讓我們見識見識?”
“沒問題,”若葉笑著說,“我已將御匾的處置權委託給開發公司。馬上會展示出來,歡迎大家屆時賞光……”
看眾人興致正高,高詠微笑著引路。
“霧已散盡,天氣正好,陽光充足,我們到風笙寨去吧。站在山上,可以鳥瞰整個幸福村,從不同角度欣賞到各種美景。朋友們可以多拍些照片,多發朋友圈,多為幸福村宣傳。”
正如高琴說,高詠在工作時,才最有活力。然而,隊伍中有一人,此刻看他,更覺得他充滿了無限魅力。這人,便是顧昱芩。
她從小生活富裕,衣食無憂,養成了孤僻高傲的性格。她不善於瞭解人,別人很少了解她。
她身邊,要麼是像魏以廷那種同樣高傲自負的公子哥,要麼是帶有目的討好她的人。像高詠這種體貼周到的人,很少。
經幾次接觸瞭解,她發現,他不僅長相儒雅,說話、做事還大方得體。不由對他產生了好感。
見昱芩向他投來欽慕的目光,高詠迴避地看向另一邊,不敢直視她眼睛。他與前妻離婚,又被若葉拒絕後,他幾乎很少敞開心扉,不敢輕易對人產生感情。
一路上,書俊像空氣一般存在著。他緊緊跟在若葉左右,像她的助手,更像她的影子。他默默聽,默默看,默默照相。相機只捕捉她一個人,她的正面、側面、背影……都拍遍了。
他借看鏡頭,默默注視她。她舉止優雅,談吐自然,不卑不亢,沉穩大方。這個美麗的女孩,即將成為他的妻子,他感覺像在做夢。
“這座山,名叫風笙山。有風的時候,站在山上,能聽到優美的音樂聲,酷似笙簫聲,所以取名‘風笙山’。人們航拍時還發現,這山的形狀,就像一把笙。”
高詠的解說,再次在山空響起。
“哇,這麼神奇嗎?”
“半山腰上,有一個潭,潭水清澈明麗。儘管風笙山海拔一千多米,但這潭水一年四季水位不變,從未枯竭。據說,清朝年間,某員外膝下無子,到這裡燒香,取了潭中一瓢水給妻子喝了,不久就添了個兒子。
“所以,人們將潭水取名為‘送子泉’。故事沒有結束,員外得到兒子後,萬分高興,捐款修了這九九八十一級臺階,代表‘九九長壽’……”
“……這裡還有一棵神奇的樹,說是一棵,其實有三棵。這三棵樹,一棵梧桐,一棵柏樹,一棵黃桷樹,它們緊緊抱在一起,像不像一家三口?”
見顧昱芩穿著高跟鞋,腳步弛緩。高詠又退回幾步,伸手拉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