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銓鈺伸手,將手裡的茶杯擱到了一旁,隨後微微動了一下身子,長嘆了一口氣,“烏殤啊,本宮好想現在就擁著那副將~”
烏殤低頭立在下方,不作回答。
“你替本宮想想法子。”赫連銓鈺直直地看向下方立著的烏殤。
“奴才無能,不能為太子解憂!”烏殤低頭說著,語氣依舊是不卑不亢,卻又不冒犯。
赫連銓鈺盯著他看了許久,隨即不耐煩地移開目光去,“算了,本宮暫且再忍些日子,去叫個伶官進來給本宮解解火。”
“太子,伶官都被副將借走了。”無上繼續低著頭說。
“我……”赫連銓鈺氣憤地坐起了身,抓起一旁的茶杯,拿在手裡揚了揚,又放了下去,“算了,算了,本宮就這樣就寢吧。”
赫連銓鈺說著起了身,大搖大擺地往裡間走去,嘴上還唸叨著:“這破地方本宮真不想多待,趕緊讓手下的人把該辦的事情都辦了,我們便儘早回去。”
“是!”烏殤跟在赫連銓鈺身後,倒了簾外,便住了腳步。
“對了,到時候想個法子,將副將也一併帶走!”赫連銓鈺抬手褪去自己的外衣,揚了揚嘴角。
“好。”烏殤在簾外輕聲應著。
第二日下了早朝,瑾瑜便急急忙忙地上了馬車,催促著林安趕緊回府。
心裡記掛著軍歌曲子的事情,朝堂上的半個時辰,竟如同折磨一般。大臣們說的那些事,瑾瑜一句也沒聽進去,只想著跟自己無關就好了。
王安陪著魏子淵出來,瞧著瑾瑜匆匆忙忙的背影,便笑著說:“這瑾副將估計是又忘帶吃食了。”
魏子淵輕輕地瞟了一眼瑾瑜的馬車,沒有說話,轉身朝著自己的馬車走去。
“關於皇上今日說的通商之事,你去好好探查一番。”
“是。”王安點頭,“今日京城裡有些奇怪,多了許多西番人,而且他們還仿咱們大梁的穿著打扮。”
“知曉是幹什麼的嗎?”魏子淵在車前停下了腳步。
“暫時還不明確,下官已經讓人去查了,想必很快就會有結果。”
“嗯,”魏子淵點點頭,伸手扶了一把侍衛,上了車,隨後又撩起車窗布對站在外面的王安說:“瑾府那邊也讓人多加留意,瑾副將手上畢竟掌著三萬大軍,不可馬虎。”
“下官知曉。”王安抬手拜答。
瑾瑜下了馬車,便火急火燎地朝著自己的院子去了,連林安和柱子都驚住了。
“難得公子回來第一句話不是叫吃的。”柱子望著瑾瑜的背影輕聲說著,“院子裡住的那幾位伶官還真是討公子喜歡。”
“西番太子那邊沒事吧?”林安將目光從激怒離開的方向收回,轉頭看向柱子。
“一切正常,太子用過早餐便和他身邊拿刀的那個人出去了,說是出去辦事,方副將帶人跟著。”
“嗯,辛苦。”林安聽柱子說完,點點頭,提了提腰間的劍,朝著瑾瑜的院子走去。
“來來,你們一個個將你們寫的曲子彈唱一遍。”瑾瑜回了院子,便趕緊招來幾位伶官,連衣服都沒顧得上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