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似的法門,道門是否有,我不清楚,但書院有一枚神符,有此效用,只是除了開創者,再無後人能學會。”
眾人好奇:“大人說說?”
餘慶面色古怪,道:
“眾所周知,越是詭異的術法,往往越附帶缺陷,書院那一枚神符,乃是個‘誠’字,幾乎所有人都可學習,但想要掌握,卻幾無可能。
只因,若要掌握此符,施法者此生都不能說假話,一旦說了,神符便會棄他而去,可……人生在世,誰能做到?”
齊平愕然。
是了,不說假話,聽著容易,可幾乎無人能做到。
說謊不全是“壞”,成人社會里,需要謊話來維繫關係,若一片坦誠,反而傷人傷己。
那小孩子就好麼,不是的,事實上,小孩子更愛說謊,那是生物本能的自保機制。
“那此符開創者,也受限制嗎?”裴少卿好奇寶寶般問。
餘慶點頭:“會。所以,創造此符之人,一生未說謊話,後來被所有人厭棄,人嫌鬼憎,鬱鬱而終……”
眾人:……
餘慶清咳一聲:“此外,據說,禪宗裡也有類似的法門,即‘出家人不打誑語’的來源,但我也未曾見過。”
禪宗……齊平知道,這是從南海諸國傳入的修行體系,京都很少見。
……
……
一行人閒聊著,不多時,抵達武功伯府。
武功伯家族以“武”入勳,家中子弟多有從軍,武功伯本人也生的人高馬大,雖已年過五旬,卻仍身體強健。
更是修行多年的武師。
當下人通稟,帶著眾錦衣進入府邸大院後,齊平便看到了這位伯爵的真容。
以及,站在一旁的華服青年。
“鎮撫司的人怎麼有空來老夫府上?”武功伯面容冷厲:“莫不是,那王顯又說了什麼?”
語氣就很不善。
餘慶不卑不亢,拱手道:
“武功伯說笑了,那王顯已死,怎能開口,我等此來,只因接了兩起仇殺案,故而,來找令公子,問詢幾個問題。”
說著,他看向那名華服青年。
後者鎮定自若,並無懼怕。
淡淡開口道:“餘百戶這話倒有意思,此案與我何干。”
餘慶不鹹不淡道:“大公子不要多想,只是簡略問詢兩句,還望配合。”
青年神情冷淡,卻也未說什麼。
餘慶道:“第一個,陳年案後,你曾去往府衙,問詢案情,可有此事?”
武功伯平靜道:“是老夫命他去的,突聞老友噩耗,去探問下罷了,怎麼,不行?”
餘慶拱手:“人之常情。第二個問題,我聽聞,令公子與金風樓陳妙妙關係甚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