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報,往往意味著大事發生。
當齊平回到六角巷時,都還在好奇。
但宛州距離京都可不近,在這個通訊手段落後的年代,驛站急報大概是除了大修行者出手外,最快的通訊方法。
“算了,反正與我無關,若真是大事,等明天去衙門,就知道了。”
齊平將此事拋在腦後,跨步進小院,就看到齊姝在收拾東西。
少女看到大哥歸來,一點不客氣:
“搭把手,準備搬家了。”
……
與此同時,手捧急報的驛站官差一路入外城,內城,又到皇城。
由專人通傳,一路呈送到皇宮裡,御書房的案頭。
因為道院經歷部的異常,皇帝格外焦躁。
因而,得知訊息後,第一時間展開閱讀。
奏摺乃宛州知府呈上,閱畢,皇帝當即下令,召集緊急小朝會,傳內閣及六部尚書進宮。
不多時,一道道穿緋紅官袍,跺一跺腳的重臣紛至沓來,聚集在弘德殿。
即召見臣工,面談理政之處。
“首輔可知陛下因何事召見?”
殿內,吏部尚書張諫之與老首輔幾乎同時抵達,前者主動開口。
倒不是別的,主要是昨日方因皇陵案召集過,這諸多大臣,都在皇帝面前走了一遭“問心”。
隔一天,又召集過來,難免令人惴惴不安。
這種情況下,兩位朝堂政黨執牛耳者,倒是有了共同話題。
黃鏞臉上不見喜怒,搖頭平靜道:
“張尚書不知,老夫又能從何處得知。”
張諫之瞥了這老狐狸一眼,深表懷疑,對於黃鏞的手段和城府,有著深刻認知。
皇帝還沒到,幾位大臣聚在殿中,交頭接耳,旁邊,太監眼觀鼻鼻觀心,權當隱形人。
“陛下!”
這時候,皇帝趕來,眾人行禮。
後者煩躁地擺手,私下裡的會議沒金鑾殿上那般正式,很多流程都會省略。
“臨時召諸卿來,不為別的,看看這個吧。”皇帝將奏摺丟給黃鏞,老首輔看了下,神情凝重,又降低遞給張諫之……
總共沒幾個人,很快傳閱完畢,都是神情凝重。
皇帝坐在椅中:
“宛州降暴雨,發了水災,河堤垮塌,民眾流離失所,萬頃良田毀於一旦,死傷尚未明確,然,大災已成,諸卿以為如何?”
張諫之道:
“今朝雨水來的早,前些日,京都大雨便令桃川河水漲,好在有運河疏通,未成災害。
如今宛州水澇,且恰逢初夏,春耕已畢,秋收尚早,百姓餘糧恐不多,朝廷應調撥糧款賑災。”
黃鏞搖頭:“宛州水澇,自京都調配路遠難行,恐不及也,應就近自上游州府調撥,開倉陳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