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平笑著打過招呼。
蓉姑娘起身,微微蹙眉:“病人需要靜養。”
齊平說道:“我感覺快好了,已經不怎麼痛了,傷口都結痂了。”
頓了頓,他忽然攤開手掌:“喏,送你的。”
掌心竟然是一條紅豔豔的頭繩。
蓉姑娘愣了下。
齊平解釋說:“看你頭繩舊了,方才在茶館裡說了陣書,賺錢買的。這些天一直花你的錢,蠻不好意思的。”
他是確實有點慚愧,關鍵身上僅有的兩件法器,也不能賣掉換錢。
一直吃軟飯挺難受的,覺得應該表示下謝意。
蓉姑娘抿了下嘴唇,接了過來:“回家吧,還得回去做飯。”
“恩。”
兩人並肩離開了,崔大娘羨慕地嘖嘖一聲,洗衣婦人們也都露出過來人的神態。
“年輕真好啊。”
“我家那口子,多久沒送我東西了。”有人嘆息。
正閒聊著,一名婦人突然看到薛青牛悶頭悶腦走過來,嘀咕著什麼,不禁笑道:
“青牛,想啥呢?”
腦子不大靈光的樸實少年抬頭,說道:
“鎮子裡來了幾個面生的人,拿著一張好漂亮的姑娘畫像,到處打聽,問有沒有人見過畫上的女醫師,十里八鄉哪有女醫師啊,蓉姐姐倒是會用藥,但也不是醫師啊,長得也不一樣。”
婦人們愣了下,也是一頭霧水。
……
杏花鎮外,幾名短打扮的盜匪結伴奔行,很快出了鎮子,來到了一個茶棚處。
一名灰袍武師坐在棚下,身旁站著賠笑的匪首,正閉目養神。
“大當家的,我們問到訊息了。”幾名盜匪大呼小叫地說。
匪首大怒,訓斥道:“喊什麼喊,問到什麼了,快說。”
“是。”後者忙道:“鎮裡兩個多月前來了個女的,好像會醫術,但模樣和畫像上不一樣……”
灰袍武師本來沒怎麼在意,但聽到一半,便睜開了雙眼,目光炯炯的樣子:
“兩個多月?”
後者點頭,只是畢竟只是山匪,沒讀過書,素質堪憂,更沒受過專業訓練,只問了個大概就回來了,灰袍武師仔細追問幾句,就說不出了。
這也是這個時代大部分人的樣子。
匪首氣的踹了過去:“問啥都不知道,打探了個啥,重新去問!問明白了再回來!”
“是。”幾個土匪屁滾交流。
“等等!”灰袍武師突然抬手,制止了他們:“不用問了,以免一群廢物打草驚蛇。”
匪首忙稱是,旋即道:“這位大人,那女子模樣不一樣的話,應該不是吧。”
灰袍武師冷笑:
“你懂什麼,暗青子精通醫術,易容於她而言,並非難事,一路追過來,其他地方都沒訊息,恐怕就在這了。你親自帶人去盯著,不要靠近,那女人殺你易如反掌,我都要小心應對。”
“那怎麼抓?”匪首有點慌。
灰袍武師從懷中取出一枚葉子模樣的東西,說道:
“那不是你要關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