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他一個?他只是三境,怎麼能……”
那禁軍道:“不是三境,那齊平……他……恐怕已是神隱了!”
轟。
這時候,殿內群臣才終於回神,臉色慘白,他們當然知曉神隱意味著什麼。
來不及想,齊平究竟如何做到的,一名大臣慌張道:
“禁軍……禁軍……”
這時候,他們甚至已經聽到了,遠處傳來的喊殺聲,顯然,若非禁軍阻攔,這時候齊平已經到了。
“神隱……神隱……”
新任吏部尚書晃了晃,心中生出恐懼,問道:
“道院和禪宗強者何在?怎會任憑他以下犯上?”
說完,他自己便反應了過來……是了,當初夜宴,雙方不也沒有插手……
“肅靜!”
突然,一聲暴喝聲響起,亂糟糟的大殿安靜下來。
只見,黃鏞鬚髮顫抖,臉上顯出一絲狠色,“都聽我安排!”
這一刻,這名宦海沉浮數十載的權臣,第一個冷靜下來。
他沒有浪費時間,當即掃過眾人,指著一側手持鞭子的中年宦官,拉過來飛快叮囑了幾句,然後又與王妃說道:
“宮中高手雖多,但那齊平敢來,定有把握,為今之計,只有速速帶殿下去道院,取回傳國玉璽……”
他迅速判斷出形勢,殿中一群老弱婦孺,戰力為零,齊平此刻闖入,定是要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可只要能趁亂,將陳允送走,便有轉機。
王妃此刻心亂如麻,下意識點頭,將小皇帝交給那名太監,從側門出了大殿。
其餘人則留了下來,黃鏞這是從當初夜宴,齊平趁亂帶太子逃跑獲得的靈感。
等小皇帝走了,黃鏞又命人關閉殿門。
“首輔大人,咱們也跑吧,那凶神若殺進來,我們……”一名大臣急了。
黃鏞紅著眼睛,氣喘如牛,突然生出一股子強烈的,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了,眼下的一幕,不正是夜宴重現?只不過,站出來的,不是張諫之,而是他。
彷彿宿命。
“留下!”黃鏞歇斯底里吼道。
“可是……”
黃鏞突然一巴掌掄過去,將那名大臣打的哀嚎一聲,難以置信的眼神。
在眾人眼中,此刻的黃鏞彷彿暴怒的老獅子,與往日大相徑庭。
眾人不吭聲了,大殿裡一時寂靜的嚇人,所有人都忐忑緊張地望著緊閉的殿門。
有人祈禱那齊平被禁軍打退,有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在此刻顯得無比緩慢,他們起先聽到喊殺聲越來越近,但後來,卻漸漸消失了。
外頭,竟安靜了下來。
“結束了?”百官心頭生出期翼,那齊平莫不是死了。
然而下一秒,緊閉的殿門猛地震動了一聲,彷彿被撞擊,裂開口子,有零散的陽光照進來。
“砰!”
旋即,那沉重殿門豁然開啟,強烈的陽光從外頭宣洩進來,百官驚呼著,紛紛抬起袖子,擋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