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親已經拆穿自己,司徒暄索性也就不用在司徒靳面前裝了。只見司徒暄在瞬間,雙眸裡的雙瞳彷彿能夠測透人心。
見狀,司徒靳眼底的笑容直達心底,心中說不出的感慨。
“鈺兒,你真的想學武?”司徒暄看著謝長鈺,再次問道。正好他最近沒什麼事情做,就來教鈺兒武功好了。
謝長鈺笑著眯了眯眼,打趣道:“怎麼,表哥不相信我?”謝長鈺知道表哥沒有這個意思,只是她跟舅舅表哥他們的關係太久沒有像今日這麼熱鬧了,所以才起了打趣表哥的主意。
“不是不相信,只是你表哥最近正好無事,就勉為其難當一次表妹的老師在怎麼樣?”司徒暄看著謝長鈺,眼底的溫柔彷彿要將謝長鈺融化。
他就這麼一個妹妹,怎麼看都看不夠,正好可以借這個機會光明正大地留在丞相府,幫助表妹抵擋那些牛鬼蛇神的明槍暗箭!
聽到司徒暄這樣說,司徒靳心底微動,之前誤會的暄兒,他跟父親才想要將暄兒送進朝堂去任職磨礪磨礪。現如今明白了暄兒的苦心,那如果再將暄兒安排進去,那麼暄兒這麼些年的隱忍還有什麼作用?留在這邊給鈺兒當老師也好。“不過……你還是回封武侯府,每天早上過來丞相府吧!”
封武侯府與丞相府隔得不遠,就隔了兩條街而已,以暄兒的速度,一盞茶的時間都用不著就可以了。
留在這邊,平白給別人留下了鈺兒的把柄,雖說兩人是表哥表妹,並無其他關係。也會在有心人的眼中變成了有問題。如果傳了出去,暄兒還好,一個大男人怕什麼。主要是鈺兒,這對鈺兒的名聲得有多大的損失。
想到這裡,司徒靳 心中讓暄兒回去的想法更加堅定了。白天過來就行了。
見自己的目的沒打成,司徒暄幽深的黑眸一縮。好吧,回去就回去,反正司徒府與丞相府也很近。
“表哥真的不委屈?”謝長鈺看著司徒暄,微微一笑,“堂堂司徒府的公子給一個女子當教習先生!”
司徒暄搖頭,“現如今就這樣吧!聖上的疑心太重,我們司徒府還是能避則避,低調一些。若是再進朝堂,那麼那位就該睡不著。”日思夜想怎麼除去司徒府了!
謝長鈺司徒靳默然,可不是,這些年聖上對司徒府的打壓力度要輕了很多了。大半原因都是看司徒府後繼無人。
本來司徒府第三代的子女中,只有司徒暄與謝長鈺。謝長鈺是丞相府的人就不用說了,司徒暄還是一個資質平平的公子哥。
雖說以前天資聰慧,但是後勁不足。現在已經變成一個資質平平的公子哥,不足為據!
經過一番長談,司徒靳給謝長鈺留下了一大堆野史秘史正史。要求謝長鈺在三月之內全部看完。以及將司徒暄每日前來教謝長鈺武功的事情定了下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天色已晚,就從明日起吧?交代完這事情就帶著身後又恢復了一派吊兒郎當的司徒暄絕塵而去,就連司徒靜怡的晚飯都省了。
看著眼前一堆野史秘史正史,謝長鈺微微一笑,正好自己想要好好了解了解這些,舅舅就為自己考慮周到了。
悠然地將這些書都歸放上書架,手裡拿著一本《青冥秘史》就看了起來,直到司徒靜怡讓人來叫她吃飯了,還覺得意猶未盡。
將手中的書輕輕放下,看向玲瓏,淡淡道:“玲瓏,今晚就將飯擺在清風閣罷!”
“是!”前來稟告的玲瓏微微一屈膝行禮,應聲下去了。
母女兩人靜靜地坐在桌前,司徒靜怡取過一隻玉碗,盛滿了湯輕輕放地在謝長鈺面前,雙目含笑地看著她,溫柔地說道:“鈺兒,嚐嚐這個蓮子湯,母親親自為你熬的。”
“謝母親!”謝長鈺端起面前的蓮子湯,送到嘴邊輕輕一抿,笑道“母親的手藝又精進了。”
聽到謝長鈺這樣說,司徒靜怡眼神一亮,趕緊再取了一隻碗盛了一碗自己嚐了嚐,“聽你這樣一說,母親也覺得比往日更加好喝呢!”
“鈺兒,你舅舅都跟你說了什麼?”司徒靜怡放下碗,裝作不在意地朝謝長鈺問道。她大概能猜到哥哥跟鈺兒說了什麼,只是她怕鈺兒心底會對哥哥產生牴觸,所以才有此一問。
她很清楚,如是一個女子真的對一個男子傾心了,是聽不進旁人的勸告的,甚至還會覺得其他人是故意拆散。她是過來人,感同身受!現在她甚至還在後悔,以前怎麼沒有聽進去哥哥還有父親母親的勸告,以至於自己現在落得了這樣的下場。司徒靜怡內心苦澀不已,所以才不想鈺兒也像自己一樣。
如是鈺兒對太子殿下,沒有任何的的想法,那就另當別論了。不一萬就怕萬一,所以她才有此一問。
謝長鈺知道自己母親在擔心什麼,輕輕將手中的筷子放下,一雙美眸看向司徒靜怡,眼神裡面充滿了堅定。“母親,您放心,你與舅舅還有外租他們永遠都是鈺兒最在乎的人,鈺兒一定不會對你們生氣的。”
“我對太子殿下沒有什麼,況且女兒還小,並不著急卡考慮這些事情!”
聽得謝長鈺如此說。司徒靜怡輕輕地點了點頭,心底有些欣慰,鈺兒不像自己,鈺兒比自己堅強自主多了,這樣她也放心了。
“母親,難道你就這麼想鈺兒嫁出去啊!”察覺到司徒靜怡的變化,謝長鈺拉著司徒靜怡的手臂輕輕搖了搖,像一個普通女兒那樣對司徒靜怡撒嬌道。
“你啊~”被謝長鈺這樣一打岔,司徒靜怡心底的鬱郁散去了不少,伸出芊芊食指輕輕點在謝長鈺額頭,無奈笑道。
“母親,您放心,女兒知道怎麼做!”將頭輕輕靠在司徒靜怡肩膀上,母女兩難得地享受起了溫馨的靜謐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