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風山上,戰鬥的形式上朝一面倒。黑風寨的土匪們在慕容湛的下屬手中,走不過三招,慕容湛的那些黑衣人就像是死神手裡的鐮刀,一個一個地收割著那些歹徒的命。
謝長鈺看著,一點兒也不為這些人憐憫。如果今日黑風寨的人武功更強,那麼被收割的就是他們了。
更何況,這些土匪不知道做過多少傷天害理的事情,搶劫過多少百姓家產,玷汙了多少的良家女子。
謝長鈺看著那些土匪一個個地倒在自己眼前,眼神裡面沒有掀起一絲波紋。
黑風口的障礙早就被西嶺東含等人解除了下來。謝長鈺看著他們,眼底全是驚訝。
她沒有想到,慕容湛手下的人比她想象中的武功還要高出好多倍。
最後西嶺等人將瘦猴張大千等幾個明顯是黑風寨的領頭人幾人綁了起來,仍在了一出空地上,還給慕容湛以及謝長鈺幾人搬了幾張乾淨的凳子放在前面,找了一壺茶水與幾個茶杯,供慕容湛與謝長鈺歇息。
看著被綁好扔作一團的黑風寨土匪們,謝長鈺給了西嶺一個滿意的神色。西嶺接收到謝長鈺的鼓裡,眼角笑得變成了一個月牙。
東含在旁邊暗罵了一聲白痴,轉過身去不想再看到這個二貨。只是,在所有人都看不到的角落裡,東含眼底 有著一絲化不開的溫柔。
瘦猴被點了穴道全身綁了個嚴實,坐在地上不卑不亢。今日黑風寨算是完了,但是他死也要死得有尊嚴。
張大千早就被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了,兩條手臂軟趴趴地搭在肩膀兩邊,兩條腳筋也被跳掉了,整個人就像一攤肉泥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西嶺一腳將張大千踢到那群土匪中間,拍了拍手。彷彿張大千身上沾染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誰讓這人嘴欠來著,之前還敢鄙視他主子,簡直不想活了。這點兒教訓算是輕的了。要不是怕嚇到未來的主母,他西嶺絕對要讓這個人嚐遍所有的姿勢。再次體會一下人生的百般滋味!
“太子殿下饒命……太子殿下饒命啊……”張大千心底恨死了那兩個人,要不是那個人去招惹了丞相府的小姐,太子殿下也不會來黑風寨討債。自己也已經威風凜凜地當上了黑風寨的大哥!
“給他閉上嘴巴!”西嶺嫌棄地看了張大千一眼,這個人的聲音實在太難聽了。自己動手也髒了自己的手。於是,朝旁邊一個黑衣人吩咐道。
那人得到西嶺的吩咐,用劍隨意挑起地上的一塊石子,穩穩地塞在了張大千的嘴裡。直到張大千再也說不出來話,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其他人見狀,早就嚇得臉色煞白。之前威風凜凜的漢子也在西嶺等人強硬的手段之下不敢開口說話,更沒有一個人敢為張大千求饒。特別是瑟縮成在後面的那些夫人與孩子,更是嚇得一動也不敢動。
看著眼前站著的三男一女。瘦猴不用猜就知道最前面一聲威嚴氣度的年輕男子一定就是那麼傳說中陰狠的太子殿下了。而太子殿下旁邊站著的一聲紅衣的應該就是一直跟太子殿下‘形影不離’的楚公子了。至於另一個一聲月牙白長袍的男子……瘦猴精瘦的眉頭皺了皺,他暫時還沒寫想出來這位公子是誰。
“這位小姐想必就是丞相府的謝二小姐了吧!”瘦猴看著謝長鈺,語氣雖然是這樣說但臉上的神色卻是一臉篤定。
見狀,謝長鈺如櫻桃般的粉嫩的嘴唇輕輕一勾,臉上的笑容綻放開來,反問道:“哦,你怎麼就這麼肯定我是丞相府的謝二小姐。”
瘦猴彷彿絲毫沒有感覺到自己此刻正是那粘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精瘦的臉上同樣閃過一絲笑意:“瘦猴不過是隨便猜猜而已!”
“既然你知道我是丞相府的謝二小姐,那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謝長鈺知道,對方不可能只是為了確定自己是不是‘謝長鈺’而已。看來對方有話對自己說呢!
聞言,瘦猴的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不愧是太子殿下看上的女人,果然無比聰慧。“我不過是待我大哥說聲抱歉而已,我們黑風寨一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只需要完成僱主交代的任務而已。”
謝長鈺點頭,她以為他有什麼特別的事情要跟自己說呢?原來就是為了給自己大哥道歉。
視線掃到後面那群跪在地上澀澀發抖的老人孩子身上,謝長鈺瞭然地點了點頭,他這麼做恐怕是為了寨子裡面那麼老弱的老弱婦女跟孩子吧!期望自己不會因為被刺殺的事情遷怒道其他老人孩子身上,果然是一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將謝長鈺臉上的神色一一盡收眼底,瘦猴知道,這個聰慧的女子不會將大哥的事情遷怒到整個黑風寨上下的男女老少了。朝謝長鈺投去一個感激的笑容。
“太子殿下,草民有一個不情之請,請太子殿下放過我們身後的老人跟孩子。”說完,瘦猴躬下身子狠狠地朝地上磕下了頭。額頭與地面的摩擦讓說好的額頭很快地滲出了鮮血,但是他彷彿沒見到似的,一下比一下重。
看著地上慢慢被瘦猴額頭染紅的土地,慕容湛淡淡的聲音響起:“憑什麼,你覺得我會答應你?”
“求太子殿下放過她們!”瘦猴知道,自己與身後那些孩子的生死早就掌握在了太子殿下手中,自己沒有什麼條件能與太子殿下交換,只能一下又一下地朝地上磕頭。
“好,我答應你!”不知道過了多久,慕容湛淡漠的聲音響起在瘦猴耳邊。瘦猴臉上一喜,再次朝慕容湛磕頭道:“謝太子殿下!”
聽到慕容湛放過自己,後面的婦女小孩們紛紛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意,朝慕容湛磕頭謝道。
“主子,這些人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