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這裡該這樣。”落葉看著謝長鈺在練武,時不時地指點幾句。說罷,給謝長鈺演示了一遍,意示謝長鈺應該像自己這樣做。
看到落葉的動作之後,謝長鈺又一次重新將自己錯了的地方改過來。
因為習武畢竟晚的原因,慕容湛給她的這套功法主要是輕功,在對戰以及其他方面沒有多大的用處,謝長鈺也深知自己現在學武功以及過了最佳時期,便也不再強求。
但是還是每天在練習完輕功之後,會讓落葉教自己一些防身的招式,這樣以後再遇到什麼突發事情,自己也不是一個什麼也不懂需要別人保護的廢物。落葉也樂得教謝長鈺一些招式,因為自己實在是太無聊了。又找不到人與自己練練手,在教小姐的過程中,自己還可以活動活動筋骨,何樂而不為?
正是因為這樣,便出現了現在的這一幕。
“小姐,你看那隻鳥兒又來了。”正在這時,手裡拿著剪刀正在給花園裡面的話整修枝丫的靈波,看著一直小小的珍珠白的鳥兒,朝謝長鈺道。
這幾盆花都是小姐最喜歡的幾盆,平常都是不假手與他人的。只是因為小姐今日忙於練武,自己才會攬下這項活兒。靈波一邊小心翼翼地修剪著長雜的枝丫,一邊嘟囔道:“也不知道這鳥兒最近看上了清風閣的什麼,老是喜歡往清風閣跑,怎麼趕也趕不走。”
最先看到這鳥兒飛進清風閣的時候,靈波還追趕了幾次。她怕鳥兒在空中亂拉屎,要是不小心落在人的身上就不好了。怎知她怎麼趕都趕不走。給小姐講,小姐都是一笑置之,最後靈波也就不了了之了。只是每次看到這鳥兒進來的時候都是嘟囔上兩句。
謝長鈺與落葉兩人都是習武之人,耳力自不是一般普通人能比的,自然將靈波的話聽了個完完全全明明白白。謝長鈺耳朵有些羞紅,她簡直太明白這隻鳥兒是怎麼回事兒了。
容瑾說他看不到她會很想她,於是弄了只珍珠鳥整日飛到這清風閣來。要讓她時時刻刻抬頭看到鳥兒都會想起他。
靈波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落葉還能不知道?看著小姐羞赫的臉色,心底暗笑。同時也為主子與小姐之前的情誼感動,她從來不知道主人有一天會因為小姐變化這麼大。
朝靈波看去,落葉笑著大聲道:“靈波,你就不要管了,你修好你手中的花兒,要是你修壞了,小心小姐今日不給你吃午飯。”
靈波一聽,趕緊朝手中的花兒看去,還好沒有因為自己的出神毀了這花兒。雖然她知道小姐不會因為自己修壞了花兒就不讓自己吃午飯,但是這個是小姐最喜歡的盆栽,可不能毀在自己的手上。
“小姐。三小姐過來了,說要見您。”正在此時,門房的丫鬟恭敬地立在院子門口,朝謝長鈺輕聲道。
謝長婉?她過來幹什麼?
謝長鈺還沒有反應,一旁的靈波已憤憤不平道:“三小姐,她來幹什麼?還想來陷害小姐一次嗎?”想到上次三小姐聯合二小姐的事情,靈波就氣不打一處來。
倒是謝長鈺,臉色平靜得很,朝小丫鬟淡淡吩咐道:“讓她進來吧!”
“是!”小丫鬟恭敬地應下,將站在門口的謝長婉請了進來。
幾日不見,謝長婉看起來完全變了一個人,一點兒沒有之前的朝氣與精明。整個人看起來死氣沉沉的。
走進清風閣,也不見謝長鈺眼底有任何的波動。規規矩矩地朝謝長鈺行禮:“二姐姐!”
看著謝長婉這個樣子,謝長鈺挑了挑眉,這個謝長婉太能裝了,她就看看她今日到底是真的還是假裝這樣。“今日怎麼有空過來?”不是被老夫人禁足了?還敢跑出院子來找她?
“二姐姐,我有話跟你說。”謝長婉沒有回答謝長鈺,面無表情地朝謝長鈺道。
謝長鈺朝靈波與落葉遞了一個眼神,兩人立即恭敬地退了下去。一時之間,校園的裡面只有謝長婉與謝長鈺兩人。
看著一臉神采奕奕光彩奪人的謝長鈺,謝長婉眼底閃過一絲嫉妒。隨即,想到了自己,那絲嫉妒也變成了悔恨。她怎麼會那麼愚蠢那麼不自量力,還想著扳倒二姐姐。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有什麼話就說吧!”看著已經變成這樣的謝長婉,謝長鈺淡淡開口。謝長婉落得這個下場,完全是她咎由自取。要不是她聯合謝長歌母女來陷害自己,也不會變成這樣。所以說,人在做天在看,天道輪迴總有一天會報復到自己身上。
前世的謝長歌與孫氏不就是這樣嘛?大概是老天爺也看不下去那母女倆對自己那麼殘忍,所以讓自己重活一次,把那些她曾經受過的苦難與折磨都返還到謝長歌母女倆身上吧!
看著一臉淡然的謝長鈺。謝長婉眼底閃過一絲複雜。朝謝長鈺重重地跪下去,決絕地道:“求二姐姐照看一下我的姨娘。我知道二姐姐貴人多事忙,只要二姐姐時不時地給姨娘院子裡面的下人打聲招呼就可以了。”
聞言,謝長鈺有些詫異的挑了挑眉,劉姨娘?若是謝長婉此時不提,她都快要忘記了丞相府還有這麼一個人的存在。
劉姨娘,謝長婉的生母。比柳姨娘早幾年進府。自謝長婉出生以後,便一直臥病在床。據說是生產謝長婉的時候,落下的病根。
謝長婉發生那件事情之後,她還聽底下的丫鬟們說劉姨娘的病情又加重了。但是具體嚴重到什麼地步,她卻是沒有興趣再打聽下去了。今日謝長婉專門提起,看來是很嚴重了。
“你要及笄之後才會嫁去胡家,還是一樣可以照看你姨娘。”謝長鈺可不是什麼善良之輩,看著謝長婉淡淡道。
謝長婉聽到謝長鈺如此說,臉上閃過一絲無奈,“昨天晚上,祖母派人來傳話說,胡家想要儘快將我娶進胡家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