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歌話一出,眾人就議論開了。
“謝大小姐的妹妹,謝家嫡女謝長珏?”
“這位謝二小姐名聲素來不錯,只是今日太猖狂了吧,即使她真的寫的出比白小姐還要好的下聯,也不應當如此傲氣。”
“嘖,又不是謝二小姐說的,謝大小姐和二小姐又不是一母同胞,大宅裡的腌臢事還多嗎?說不定啊,就是謝大小姐故意的。”
“不知道謝二小姐是否真有大才……”
慕容瑩兒眉目間盡是惱怒,大聲道:“謝大小姐此話不就是想把汙水潑到珏兒身上,在外汙衊你的妹妹有何好處,連個家族榮辱都不懂,謝大小姐不愧是外頭養大的!和你出身商賈的娘一個樣!”
“你!”謝長歌眼睛冒火,出身是她永遠的痛處,這個榮親王府的郡主就這樣輕輕鬆鬆的在外議論她的出身。
謝長歌紅了紅眼眶,哽咽道:“郡主何出此言,長歌知道我不過是庶出的,也從未想過汙衊妹妹,郡主何苦針對我。我只是認為妹妹才比班昭,由此一說,我……”她哽了哽,道:“我只是好意而已……”
這幅模樣,到是可憐至極,有些是非不分的禁不住同情她來了。
“我瞧著謝大小姐也無壞心,郡主何必咄咄逼人。”
一個魁梧高大的男子出言道,在座有不少人都認了出來,是副將大人左翼。
左翼雖四肢發達,但頭腦簡單,且有大男子主義。謝長歌聽了,含羞帶怯的看了他一眼。
左翼一向在軍營,不久前才回的京,邊城風沙漫天,那裡的女子個個都養的十分粗狂,那有京城女子美豔動人。
但大家小姐端莊大氣,未免有些盛氣凌人,左翼今天一見謝長歌,眼裡就亮了起來。
謝長珏冷眼瞧了半天,方出聲道:“姐姐一口一個白小姐定然不如我,依姐姐的聰慧,怎麼不知道這是再跟我拉仇恨。”
“我……”謝長歌的身子顫了顫,眼中帶淚,抬頭向謝長珏看了一眼,又迅速低下頭。
“是姐姐失言,妹妹不要怪罪我。”謝長歌顫聲道,那模樣是說不出的害怕。
這姿態,到好似謝長珏在為難她。有人也想到她庶女的身份,瞬間腦補了一場嫡女欺壓可憐庶姐的大戲。
謝長珏斯條慢理,道:“姐姐方才一臉慌張,我從始自終可有說什麼過分的話?不是姐姐向白小姐挑釁的嗎?”
謝長歌飛快道:“不是妹妹一開始……”話音未落,謝長歌就一副自覺說錯話的樣子捂到嘴,眼角泛起淚花,“我說錯了……”
於是,眾人懷疑的目光就落到了謝長珏的身上,難不成是她一開始指使庶姐說這樣的話。
謝長歌柔柔弱弱的站在那裡,心中確實十分高興,今天就讓你身敗名裂!
謝長珏從上輩子開始就深知謝長歌的路數,無非是裝可憐博取同情把髒水潑到她身上。
不得不說謝長歌的演技十分好,看著白蓮花的模樣,只可惜,你遇到的再也不是上一世愚笨的謝長珏。
慕容瑩兒有些急,她自小見慣了勾心鬥角,這種把戲怎麼看不出來,如果不是司徒暄在樓下,她早就下去撕了那小蹄子的嘴,看她還敢不敢再說!
華箏黑著臉,一語未發。
一時倒是十分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