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歌的婚期就在兩週之後,此番也算是有了底氣,看著明月傲慢的模樣,謝長歌嗤笑一聲,說道:“是嗎?難不成你忘記了我如今已經算是六皇子殿下的人了,到時候誰待不下去還說定呢!”謝長歌已經想好了,等到嫁到六皇子府以後,第一個要對付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女人。
她仗著自己懷有謝成的骨肉,明面上乖巧柔弱,但暗地裡卻是賤人一個,怎奈就憑藉著這一點,謝老太和謝成都拿她當掌心寶,利用這一點,謝長歌吃了不少的啞巴虧,幸而近來快要成婚,見得少了,今天會遇到也實屬是意外。
謝長歌的意思,明月怎麼會不懂,她掩著唇嬌笑一聲,扭著腰肢走到了謝長歌的身邊,低聲道了句:“庶出便就是庶出,就別妄想著有嫡出的待遇。”說完,不管謝長歌瞬間白了的面容,腳步輕盈的離開了花園,想來也是覺得無聊了,連對付謝長歌的興致都沒有了。
而謝長歌因為明白的一句話,垂下的拳頭緊緊的蜷縮在了一起,指甲陷進了肉裡都彷彿感覺不到疼痛一般。
謝長鈺遠遠的看著謝長歌面色猙獰的模樣,冷笑一聲,轉身離開了花園。
若是沒有見到明月,她都快要將那件事情給忘記了,她忽然有了一個十分有趣的想法。
人才剛剛轉了一個彎,就遇到了慕容湛,謝長鈺一時呆愣下,被對方抱了一個滿懷,隨即他將手放在謝長鈺的腰間,頗為委屈的說道:“夫人怎的去了這麼久?丟下為夫一人在那裡實在是有些委屈。”
謝長鈺被慕容湛孩子氣的模樣逗弄的瞪了對方一眼,一把將慕容湛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給扯了出去,帶著一絲訓斥的口吻說道:“現在是在外面呢!”在大庭廣眾之下和慕容湛親密,縱使是已經嫁給了慕容湛,謝長鈺還是有些不大舒服。
慕容湛發現謝長鈺一害羞的時候,耳根便就會通紅,此時又隱隱的看到謝長鈺的耳根染上了一層紅暈,心情瞬間就好了起來,卻並沒有聽謝長鈺的訓斥,反而一把抓住了謝長鈺的手,朝著她眨了眨眼睛說道:“你是我的夫人,誰敢說什麼,本宮便就折了他的舌頭。”
話畢,謝長鈺一句話也說不出。
用午膳的時候一家人倒是都來齊了,似乎是為了相呼應身體不舒服的藉口,謝長歌特地將臉色弄的蒼白了幾分,一副病懨懨的模樣,連謝老太看了都直皺眉頭。
“馬上就要輪到你大婚了,可別再這個節骨眼上出了叉子才是。”謝老太說話直接,嫌棄之意明顯不過。
謝長歌垂下的眼眸閃過一絲怨恨,嘴上卻是乖巧的應了一聲,眸光至始至終都未怎麼抬起來過,應當是怕見著了更加心塞吧。
“妾身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老爺,母親,拜見姐姐!”這時,挺著肚子被丫鬟攙扶著的明月緩緩走了進來,眉目帶笑將那張好看的面頰印染的更加明麗動人,謝成見明月過來,一張臉瞬間就變得不一樣,連忙起身上前去扶明月,帶著些許訓斥的口吻說道:
“你明明知道自己有身孕,怎麼還亂跑?出事了怎麼辦?”
明月垂眸輕笑一聲,柔著聲音無辜的說道:“明月今早便就未在門口迎二小姐回門,已經是失了禮數了,若是午膳再不過來,不就是沒有規矩了麼?”
謝成聽到明月的話,心中越發的滿意了起來,不愧他的疼愛,比起來孫品榮他們,明月實在是讓人安心和省心。
“快來坐下吧,別累著我曾孫了。”謝老太忙出言招呼了一句。
明月頷首應了一聲,在謝成的攙扶下坐在了他的旁邊,左邊是司徒靜怡,右邊是明月,如此便就能看到明月如今在丞相府中的地位如何了。
不過司徒靜怡對於這件事情似乎並沒有什麼感覺,自從明月出現以後,她的注意力都沒有從謝長鈺的身上挪開過,一直在給謝長鈺夾菜,讓她多吃點。
謝長鈺見司徒靜怡如此,知道明月也並沒有再找她的麻煩,對於明月也就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只是謝長鈺想要安生,但明月似乎並不那麼想,大抵是認為謝長鈺和謝長歌是死對頭,如今謝長鈺嫁給了太子,未來的儲君,總是想方設法的想要和謝長鈺套近乎。
“明月聽聞下人說說,娘娘無事便就喜歡讀讀書,明月特地尋了一些書籍回來。”明月語氣柔柔的看著謝長鈺說著,便看向旁邊伺候明月的丫鬟,丫鬟會意,將幾本疊在一起的書籍拿了出來,明月接著說道:“將書籍拿給娘娘。”
說著,丫鬟已經款款的走到了謝長鈺的跟前,雙手將書籍奉在餓了謝長鈺的面前,謝長鈺瞥了一眼,看到上面寫的字,只覺得好笑,看來明月只是聽說了她讀書,而卻並不知道她到底在讀什麼書,否則也不會尋這些通常只有閨中女子才會看的女紅典故的書籍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