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中,皇帝派給慕容湛的北伐收尾,終究是來臨了,臨行前一晚來到謝長鈺房中道別。
“鈺兒,明天一早我就要走了,這一去也不知道要去多長時間,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嗎?”慕容湛眸光中帶著一絲悽婉,他心裡是很想讓謝長鈺跟他一起去的,這樣一來也好有個陪伴,也免去了他的相思苦,最重要的,是能夠看著她好好的。
可是謝長鈺卻不願意跟他一起去,明早就出發了,慕容湛不死心想再來跟謝長鈺商量一下。
謝長鈺自然看的出慕容湛的心思,柔聲一笑道:“殿下去吧,鈺兒就不去了,殿下想想,如果殿下去了,鈺兒也去了,那麼太子府若是有個什麼事情,那誰來處理呢?”
“這些事情可以交給東含和飛花,他們會替我處理好的。”慕容湛柔聲說道,只要一想到那麼長時間沒有謝長鈺的陪伴,他的心裡就說不出的難受,最重要的是擔心她的安危。
謝長鈺聞言握住了慕容湛的手,柔聲說道:“可是很多事情東含和飛花處理不好,殿下不要再說了,還是我留下吧。”
見到謝長鈺主意已定,慕容湛知道自己怎麼說也沒用,只好勉為其難的點點頭道:“那好吧,自己一個人在太子府,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若處理不好就不要硬撐著,及時給我飛鴿傳書,我會盡全力幫你。”
聽到慕容湛這話,謝長鈺感激的點點頭,輕輕地依偎在慕容湛的懷中。
這一晚上,慕容湛依依不捨的抱著謝長鈺整整一夜,一直到第二天天亮,太子府的門口兵馬都已經集結好了,慕容湛跨步上馬,踏上了北伐的路途。
謝長鈺目送著慕容湛離開,望著他的背影,謝長鈺的心底湧起一起淡淡的憂慮,雖然慕容湛將東含和飛花留下來幫她,但是她還是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慕容湛這一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謝長鈺的預感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在慕容湛走後的第二天,宮裡就傳來了訊息。
“太子妃,門外有個公公求見。”東含走進來跟謝長鈺稟報道。
聽到這話謝長鈺心頭微微一顫,宮裡來人了?沒有想到事情居然來的這麼快,不過她想著自己也不應該這麼早就開始慌張,畢竟是福是禍還不知道,不過照她看來是好事的機率太小了。
謝長鈺眸光淡漠,輕聲道:“你先招待一下,就說我馬上到。”
不管怎麼說都是宮裡的人,謝長鈺還是不能怠慢,所以決定換身衣服再去。
過了一會兒,謝長鈺盛裝款款出現在大堂之中,遠遠地就看到一個公公坐在那裡等著她。
謝長鈺一見到這個公公當即就知道了,因為這個公公是陳妃的人,不過她卻沒有表現出來,十分自然的笑了笑道:“讓公公久等了。”
“太子妃言重了。”那公公起身給謝長鈺行了個禮,隨即謝長鈺給他遞了個眼色,他便重新坐了下來。
“公公此次前來太子府所為何事?”謝長鈺問道。
公公笑了笑,恭敬的說道:“這次奴才前來是替陳妃娘娘給太子妃捎個口信,陳妃娘娘知道太子殿下前去北伐要好久才能回來,擔心太子妃您一個人在太子府中無聊,特此命令奴才邀請太子妃去宮中一聚。”
陳妃早不邀請她去,晚不邀請她去,偏偏在慕容湛前去北伐的時候找她去,謝長鈺絕對不會愚蠢的以為這是一個巧合,不過陳妃也是個聰明人,為了不讓自己起疑心,居然用擔心她無聊作為藉口。
心裡這樣想著,謝長鈺卻仍舊錶現出一副十分開心的樣子說道:“沒有想到陳妃娘娘居然如此惦記我,公公此番回去一定要替我謝過陳妃娘娘。”
“是,這是奴才的本分,太子妃請放心。”那公公笑著答應下來。
謝長鈺抬起手,東含見狀當即湊過來待命。
“去給公公那些銀兩來。”
沒一會兒,東含就拿著賞銀前來,交給了公公,那公公見到銀子頓時兩眼放光。
“公公從宮中來替陳妃娘娘和我辦事,路途勞累,這些錢拿去喝茶吧。”謝長鈺輕輕地一笑,她知道在這個權利的漩渦之中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須會做人,不能吝嗇,該做的她一樣都不會落下。
那公公拿了銀子當即說道:“奴才謝過太子妃賞賜。”
“回去回稟陳妃娘娘,就說明日我一定到。”謝長鈺神情認真的說道。
飛花出去送公公離開,東含看著謝長鈺有些擔憂的問道:“太子妃真的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