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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虎口脫險

“嘶……”

巨大的疼痛感猛然襲來,處於迷迷糊糊之中的慕容湛不禁疼得發出聲來,面色頓時蒼白了許多,汗珠順著臉頰刷刷直落。而時刻注意著慕容湛動靜的飛花也發現了他的異常,飛花怔怔地看著慕容湛,那張自己仰慕已久的俊顏上佈滿汗珠,那把匕首插在他的大腿根部,殷紅的血液在他的華服上漫開,令她的心狠狠地一抽。

對於謝長鈺的執著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麼?飛花恨恨地跺了跺腳,她知慕容湛毅力非常,所以下藥的時候用量也多出許多,要不是顧慮著慕容湛的身體,又怕發生事情之後自己無法承受,飛花真恨不得將自己得來的藥全部用在慕容湛的身上。此時見慕容湛對自己下了狠手,飛花恐怕慕容湛因此清醒,她清楚,若是慕容湛清醒了,她必不是對手,況且……她的心是向著慕容湛的,他於她,相儀許久。

暗暗咬了咬牙,飛花從袖中掏出剩餘的一小部分,輕輕一抖,衝著慕容湛揚去。聽著慕容湛的呼吸聲漸漸變得又重又急,飛花飛快地將自己餘下的衣衫褪去,少女的嬌羞與興奮令得其面頰緋紅,而由於那撒在空氣中的一部分媚藥被她也吸入了些許,飛花的眸中攀上了濃重的慾望,哪怕肌膚赤裸仍然越來越燥熱難耐。

少女光潔的嬌軀嚮慕容湛倚去,纖指胡亂地摸索挑逗著,幾息之間竟也將慕容湛的裡衣褪去大半,眼見著慕容湛的目光死死地盯著自己的身體,飛花越發的大膽,扭著身子欺身上前伏在了慕容湛的身上。乾柴遇烈火,飛花被慕容湛的灼熱激得更加興奮,朱唇輕啟,一聲嬌喘斷斷續續,巧舌微挑,掃向了慕容湛的耳唇……

“噗!”

旖旎將至,飛花卻猛然停下了所有的動作,連呼吸都變得有些小心翼翼,她瞪大著的雙目中充滿著驚愕與不解,血氣翻湧間,一口血從口中溢位順著下顎向下蜿蜒,飛花的雙眼依舊瞪著,甚至有些向外凸起,然而她的呼吸卻停止了,因為此時慕容湛那原本插在大腿根部的匕首,已經在飛花不知不覺間,移至了她的胸口之處。

慕容湛的肩膀抖了抖,抽出手來用力一推,向卸下麻袋一般將飛花的屍體丟向一旁,在他看來,飛花的種種行為已然值得死上千遍萬遍,若不是此時行動不便,慕容湛豈能讓這種女人如此輕鬆的死去?

媚藥的藥效已經被慕容湛壓下十之六七,之前飛花聽到他的呼吸變重,無非是因為他心思暴怒了起來,卻被那蠢人當成發情挑逗了起來,無奈慕容湛因為強力媚藥外加為了緩解藥效清醒頭腦而對自己毫無防備的一刀,已然有些力竭,才令的飛花走了那麼多的大膽之舉,簡直是不知羞恥。

不僅背主忘恩負義,而且低俗勾引不知廉恥,慕容湛懶得再在飛花身上下力氣,媚藥緩解了,心裡的不安卻越來越重,對謝長鈺的擔心也越來越盛。慕容湛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他必須得離開,飛花既有此一舉,他總有不好的感覺,說不定現在謝長鈺,他的太子妃也已然遇險!

慕容湛幾番掙扎,卻猛然間一口心血噴出老遠,兩眼一番,竟是因為急火攻心,昏迷了過去!

“嘖嘖,太子妃……”

陳昇左等右等不見自己想見的人半分影子,天色已晚,他的臉色也跟著變得陰沉了許多。當他帶著謝長鈺卻等不到慕容湛的時候,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誰說,慕容湛一定會為謝長鈺以身試險的?又是誰說,謝長鈺一定能引來慕容湛的?再看那謝長鈺,無論怎麼折磨她,無論怎麼辱罵她,都是那一番樣子,嘴角勾著淡淡的孤獨,邪氣凜然,滿眼的嘲弄,看得陳昇沒來由的心慌,盯著謝長鈺的目光中兇光乍洩。

“太子妃,你也沒什麼價值啊。”陳昇端著下巴在謝長鈺的身後走來走去,一副端詳思考的模樣,然而卻不知,他這種強裝鎮定的舉動,卻令得謝長鈺眸中的嘲諷更甚。

謝長鈺雖卻被綁在原地,不得動彈,但仔細去聽陳昇的步伐,卻不時地凌亂著,稍急稍緩,這是焦急之症。

謝長鈺的雙唇早已在折磨中不似以往的水潤,但是她唇瓣微掀的樣子仍然是那樣的張狂可愛。“陳昇……你的腳步亂了…”她的嗓音有些嘶啞,說話也慢吞斯理的不急不緩,雖然嗓音已經不復之前那般青春清靈,卻也別有一番風味,只可惜,說出來的話,甚是破壞風情。

陳昇的腳步頓在謝長鈺的身後,盯著這個女人的背影暗暗發恨。他抬頭看了看,眼下這個時辰慕容湛明顯是不回來了,這謝長鈺也沒有用了,只是,她著實可惡!

“哼,謝長鈺,你先走一步。”陳昇黑著臉陰陽怪氣地白了謝長鈺一眼,面目雖然可笑,但謝長鈺卻實實在在地感覺到了陳昇周身的殺氣與陰寒之感漸盛,只不過,對她,是沒有用的。“不出七日,我送慕容湛下去,你們倆有怨算怨,有賬結賬!”謝長鈺依然是噙著淺笑,她眼中的嘲諷令得陳昇恨不得親手將他撕了!陳昇一口老牙險些蹦碎了去,“給我就地處決!”

然而命令下達,謝長鈺身邊的兩人還不待行動,竟應聲倒地,直挺挺地倒了下去,陳昇下得一驚一身冷汗,難不成,慕容湛來了?“上!活捉慕容湛!”陳昇一揮手,那些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便閃身出現,奔著一處躥去。而後兵戎相見,幾息之間,卻敗下陣去,人數相當,卻是不及!

幾個人皆被割頭殺之,當一群黑衣人從暗處走出來,手裡還提著同伴血淋淋的頭顱,那些留在陳昇身邊的暗衛不禁都紅了眼,整整八位兄弟,竟然眨眼就變成了刀下魂,他們自認京城之中也屬中上層的功力,這幫黑衣人不禁藏得隱蔽,手段又如此殘忍,可是閻羅?!

“呦,陳昇,你傻啦?”男人渾厚的嗓音發出沉沉的低笑,在陳昇耳中猶如無常的催命之聲,聽得他冷汗浸背,一陣後怕,陳生意識到,來人可能與慕容湛毫無關係,但卻肯定是為謝長鈺而來,陳昇踢了一腳護在自己正前方的侍衛。

“殺了她!”說罷便拽著身邊的其他人護送他離開。

熟料,身後的侍衛不敵,沒有傷到謝長鈺半分,便就送了性命。謝長鈺本就精神不佳,這些天被多番折磨,早已透支,奈何她硬是撐著不讓自己落了下風,就怕何時疏忽,出了岔子無法及時應對,如今黑衣人的到來,令她無比慶幸於自己的先見之明,當面組織了暗門以備不時之需。

“抓陳昇!”

謝長鈺大喊一聲對澳門的人發令,她本已沒什麼力氣,大喊之後更是渾身無力得厲害。倒進一個溫暖的懷抱,熟悉的味道使得謝長鈺清醒地知道,來人正是歐陽逸塵,她收的人果然無錯,只是,怎麼出了飛花那樣的背主之人?沒想到,女人的嫉妒如此兇狠。飛花與東含在自己身邊的時日也不短了, 她平日自認待下人不錯,不成想出了飛花這樣的白眼狼,還妄圖置她於死地?

謝長鈺不由得搖了搖頭,常言道,閻羅易防,小鬼難纏,還真是呀,自己竟然就著了飛花的道兒,恥辱呀!謝長鈺輕嘆,看來她此番回去,是要好好整頓一番了。

歐陽逸塵看著攤在懷裡的人,眸中的狠戾更甚,此時的謝長鈺身上的衣服早已破破爛爛,傷口到處都是,說是渾身是血也不為過,小臉蒼白得很,緊閉著雙眼眉目緊縮,似是在思考些什麼。歐陽逸塵有些後怕,若是謝長鈺沒早料到有今天這一出,待到他們發現,尋找,再準備營救,恐怕來不及的。歐陽逸塵想撫平她的眉目,卻沒有下的去手,這個女孩,是他的主,他需要守護的主他只要好好守護,至於安慰與依靠,自有人來做。

這邊謝長鈺因為歐陽逸塵的到來才敞開心思計較,那邊暗門的人幾番鬥爭卻沒有將陳昇帶回。“小姐,那陳昇的兩個護衛身手不凡,屬下不敵,請小姐責罰!”四名暗衛單膝跪地,最中間的一位,手裡還捧著一隻血淋淋的手臂,正是那保護陳昇的其中一名侍衛的,他為了保護陳昇,施展身法時捨棄了手臂,被暗門的人斬了下來。

“無妨,他自是要帶兩個高手防身的。”謝長鈺本沒有指望暗門的人能擒得陳昇,身為那個人的外祖父,怎麼能疏忽了自己的安危呢?謝長鈺搖了搖頭,這真是一場惡戰,看來自己的計劃得快些實施才好呢。

“歐陽,回太子府……”謝長鈺越來越虛弱,聲音也小得微不可聞,但是歐陽逸塵還是聽到了,他將謝長鈺橫身抱好,一揮手,一眾暗衛又隱回暗處,他也快步向著太子府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