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謝長鈺聽完之後只是淡然地對她說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罷。”
她可以聽的出來謝長鈺後來說的退下那二字是咬著牙說出來的,她知道謝長鈺這次是真的惱了,所以也不敢多待直接退了出去。
謝長鈺見她走了之後才輕吐一口濁氣,謝長鈺都不知道她是什麼時候成為了慕容湛身邊多餘的那個人,她現在只想找慕容湛理論一番。
謝長鈺也無非是想討一個結果,她只是想知道這麼多年來慕容湛的心裡到底有沒有她而已,若是沒有,那她可真就輸了, 若是有,謝長鈺她至少可以高傲地離開,不用揹負著棄婦的名號到處奔走。
謝長鈺自言自語道:“慕容湛,我說我怎麼等也等不到你,原來你已經有了別人啊。”謝長鈺看著一桌子的東西心情更加不好了,她直接丟下桌子上的那堆東西走了。
謝長鈺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去的路上,她的靈波見狀問道:“小姐,發生什麼事請了,您怎麼這麼沒有精神啊?是不是這些日太勞累的事啊。”
謝長鈺聽到靈波的話才回過神來,她強打著精神對靈波說道:“我沒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在這裡走走。”
“小姐,您現在這樣真的不會有事嗎?”靈波有些猶豫地說道。
謝長鈺自嘲地笑了笑,看來她現在的樣子應該是很狼狽,不然她的靈波怎麼可能會看出來?
但是她還是淡然地對靈波說:“我無事,我讓你回去你就回去,我不會出事的。”
可是謝長鈺越說她不會有事她的靈波就越覺得會發生些什麼,但是最後還是因為拗不過謝長鈺讓她一個人走了。
謝長鈺一個人走在路上,喧囂的街市並沒有讓她感覺到一絲溫暖,只讓她覺得更淒涼了。
謝長鈺以往出來的時候慕容湛都會陪在她身邊,她總會下意識地牽住慕容湛的手,可是這次她再伸出手卻什麼都沒有。
她嘴角一抹苦澀地弧度揚起,自嘲地笑了笑,那笑容中還帶著幾分澀意。
謝長鈺走了一會兒之後也想通了,她不想去找慕容湛理論什麼了,因為那樣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直接給他一紙休書好了。
如果給慕容湛一紙休書,這樣既讓別人知道了她謝長鈺不是棄婦,而且是她休了慕容湛;這樣別人也不會知道真正的原因。
這麼想著謝長鈺走回了太子府,她看著太子府的富麗堂皇,但是這次卻只有遺憾。
謝長鈺都不知道她在遺憾什麼,她在遺憾這個地方即將要換一個女主人了嗎?
謝長鈺走進太子府,府裡的下人恭敬地行禮道:“參見太子妃,太子妃金安。”
謝長鈺示意他們起身,謝長鈺見他們都起身後就直接走入了房間, 謝長鈺的心現在已經涼透了,她現在完全是在逼著自己忘掉這一切,可是她也知道忘掉這一切有多難。
謝長鈺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她的東西后又去了青樓,她這次來青樓是為了找歐陽逸塵的,她找到歐陽逸塵就直接對歐陽逸塵說:“逸塵,幫我寫一份休書。”
“休書?你讓我幫你寫那個幹什麼?”歐陽逸塵迷茫地看著謝長鈺說道。
謝長鈺沒有說話,只是臉色看起來並不好。
“好好好,我這就寫,不過都要寫些什麼啊。”歐陽逸塵對謝長鈺說道。
“太子慕容湛休妻謝氏,理由隨意便可。”謝長鈺說道。
謝長鈺說完之後就去從處理其他事情了,看起來不怎麼傷心,而實際上只是害怕觸景生情罷了。
很快歐陽逸塵就寫完了休書,他拿過來給謝長鈺,謝長鈺看完之後看玩笑似的對歐陽逸塵說:“沒想到你這麼有文采啊,你挺適合考狀元的。”只是那話中的苦澀,論誰都能夠聽的清楚。
“多謝誇獎。”歐陽逸塵淡淡地說道。
謝長鈺在休書上寫下了她的名字之後就差人把休書送給慕容湛去了,對於為何謝長鈺會忽然這麼做,歐陽逸塵隻字未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