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竟如此輕易?”起先的時候謝長鈺聽有許多人買,她估摸著多少都得加點黃金進去才能夠買回來,卻沒有想到幾日過去了居然沒有聽到他來說加錢的事情,而今日竟然直接將這胭脂玉給拿了回來。
那買玉的小廝慌忙說道:“可不容易,有人將價格出在了咱們前頭,不過都沒有咱們運氣好罷了,有一個是名老頭兒,就在前日夜裡忽然死了,這銀子就被他家裡人給要了回去,還有一個是今日提玉之時遲遲沒有到,那拍賣行就將這玉直接賣給了我,這才能拿著玉來見娘娘,實屬不易啊。”小廝說起這些事情來,十分感嘆。
謝長鈺被小廝的風趣逗笑,都掩唇忽而餘光瞥見遠處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著這個方向緩緩而行,謝長鈺心一凸,慌忙拉著靈波一邊朝著裡頭走去一邊朝著那小廝說道:“你去將胭脂玉拿到我房間裡。”說完,便就朝著飯廳的方向趕去。
慕容湛騎著馬後腳沒多久便就到了府門口,守門的小廝恭敬的喚了一聲太子,慕容湛應了一聲將馬丟給了下人,等到轉身準備朝裡面走去的時候,腳步卻在上臺階的時候停了下來,眼睛看著開著的門久久沒有挪開。
“今日有誰過來了麼?”慕容湛慢條斯理的朝著那看門小廝問了一句。
那小廝老實的搖了搖頭回道:“回殿下,今日無人造訪。”
慕容湛哦了一聲,就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般繼續朝著裡面走去,那小廝聽的稀裡糊塗的,沒明白過來剛才慕容湛話來是個什麼意思。
謝長鈺這邊拉著靈波走到半路又停了下來,吩咐她趕緊去廚房中端些現成的飯菜到飯廳中,自己接著朝飯廳的方向趕去,靈波不敢耽擱,立刻扭轉方向朝著膳房的方向走去。
謝長鈺一路又不敢跑,只能捂著肚子走的飛快,好不容易趕到了前廳中,已經累得上氣不喘下氣,好不容易調整好了呼吸,又急忙將自己的儀容給修整了一番,衣裳修正整齊,中規中矩的坐在那裡,靜默了一會兒覺得少了些什麼,又朝著空蕩蕩的周圍低聲道了句:“今天的事情切不可讓你們主子知道!”
躲在暗中的西嶺在心中嗤笑了一聲,忍不住在心裡面說了句,他們家主子聰明絕世,豈容得了他去打報告?
等到謝長鈺已經恢復了平日裡的模樣的時候,就聽到外頭傳來了腳步聲,不下一會兒,一道修長的身影就出現在了門口,謝長鈺立刻露出了一抹甜甜的笑容,起身忙走到了門口迎了上去,與此同時嬌滴滴的道了句:“容謹,你回來了。”
說著,人已經攀上了慕容湛,若是平常的話,他恐怕早就已經覺得稀奇,出言調戲上兩句了,而此時,慕容湛卻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一般,恩了一聲,只是將謝長鈺護著走到了桌前,又將她鬆開,自顧自的坐下來倒了一杯茶喝下,與此同時不緊不慢的道了句:“今日過的如何?”
謝長鈺心裡頭凸了一下,笑容一僵,立即又恢復了過來,呵呵一笑說道:“沒什麼兩樣,不過是睡醒了在府中四處走走,著實無趣。”
慕容湛還想說什麼,靈波忽然帶著廚房裡的丫鬟端著菜進來了,興許是為了掩蓋心虛,進來時特意大聲的吆喝了一句:“菜來啦!”同時遞給了謝長鈺一個放心的眼神,將菜一一都擺在了桌子上,還獻殷勤的朝著慕容湛說道:“小姐說殿下您晌午會回來,就讓我在膳房好生看著,等殿下您回來了才吃飯,我們小姐可真關心您呢!”
靈波說的頭頭是道,連謝長鈺都忍不住差些出口誇讚上兩句,面上做出了幾分羞澀的模樣,看著倒是真像是那麼一回事。
慕容湛恩了一聲,其他的話卻一句都沒有說,靈波愣了一下,心裡頭居然開始沒有底起來,又看了一眼自家小姐,謝長鈺垂著眸,靈波不知道此時此刻究竟是個什麼情況。
“你們全部都出去吧。”半晌慕容湛才接著說了句。
“是。”
眾人領命,靈波給了謝長鈺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後跟著那些婢女一同走出了飯廳,一瞬間整個大廳內空蕩蕩的只剩下慕容湛和謝長鈺兩人在那裡。
“今日玩的如何?”慕容湛莫名其妙的又開口重複了剛才的問題。
謝長鈺身子一抖,呵呵乾笑兩聲打趣的說道:“容謹剛才不是已經問過了嗎?難不成才這麼短的時間裡便就忘記了麼?”
“我說的是,去府外頭玩的如何?”慕容湛意味深長的看著謝長鈺。
謝長鈺的心肝兒直接就抖了起來,她明明一切都準備的挺好的,可是聽慕容湛的語氣,分明就是已經知道了自己今日出去的事情,難不成是哪裡出了紕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