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司徒靜怡的話,謝長鈺的心中也是十分感慨,若是還有一絲絲的迴旋餘地,她也不會一直勸著自己的孃親和謝成和離,她比誰都要清楚,在這樣的天下間,女人和丈夫和離之後要面對的是什麼,雖然司徒家肯定不會對司徒靜怡怎麼樣,但,人言可畏。
可想而知,終於下定決心和離,對司徒靜怡來說,是下了多麼大的決心。
想著,謝長鈺看著司徒靜怡的目光,摻雜了幾分心疼,她緊緊的握住了司徒靜怡的手,眸中帶有幾分晶瑩,那淚水終究沒有如常所願的滾下來。
“日後就由女兒一直養著孃親!”
按照謝長鈺現在手底下所有的產業和盈利,養司徒靜怡確實是綽綽有餘的,雖然知道還有司徒家,但是謝長鈺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動。
聽到謝長鈺這麼說,司徒靜怡這個做孃的說不感動都是假的,她溫婉一笑,將目光挪到了謝長鈺已經微微隆起一些的肚子,帶著幾分感慨和欣慰的語氣說道:“如今鈺兒的腹中懷了我的小外孫,日後若是鈺兒不嫌棄,就將我的小外孫給我這個做姥姥的帶,我便就覺得心滿意足了。”
司徒靜怡如今和離,這般年紀也已經失去了再嫁的心思,司徒家現在目前只有司徒暄一個子嗣,也才剛剛大婚不久,想要孫子估計還要等等,而謝長鈺則是過幾個月就臨產了,多了一個孩兒陪著司徒靜怡,司徒靜怡也就不會覺得寂寞了。
對於司徒靜怡的想法,謝長鈺比誰都要懂,她絲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日後孩兒處死,就讓母親帶著,母親賢婉,孩兒交給母親帶,日後定然性子不錯。”
聽到謝長鈺這麼說,司徒靜怡十分開心。
從司徒靜怡房中出去準備回去的時候,恰巧碰到了剛剛從外面回來的司徒靳,司徒靳見到謝長鈺便將她喊到了書房當中,面色十分嚴肅,看起來似乎是有事情找她。
靈波出去將門給帶上,司徒靳面色嚴肅的看著謝長鈺說道:“你近來可經常見到太子殿下麼?”
謝長鈺心中有疑問為何司徒靳突然問這件事情,但還是一邊回憶著一邊老老實實的說道:“在府中多數,只偶爾出門兩趟。”今日便就是那個例外,似乎是外頭有什麼事情必須要處理,否則謝長鈺此番出門慕容湛鐵定是要跟著的。
想起自打自己懷孕起慕容湛那絲毫不遜色於自己的緊張模樣,謝長鈺便就覺得十分的好笑。
然而聽到謝長鈺的說法,司徒靳的眉頭卻皺的更甚了,不說話只是看著一處思襯著什麼,謝長鈺看的心裡頭急悶,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舅舅可是有什麼事情要告知?”
司徒靳將視線重新放在了謝長鈺的身上,抿了抿唇,語氣沉穩嚴肅的說道:“陳昇似乎最近要謀劃一件什麼事情,我聽聞他最近忽然開始派人去找太子小時候的奶孃和下人,這等舉動,定是要謀算什麼事情針對太子殿下,太子一向眼線甚廣,但剛才聽聞你的語氣又覺得他似乎並不知曉,你回頭定要囑咐一番,不要落入奸人圈套。”
對於陳昇,謝長鈺的顧忌甚多,一聽到司徒靳這麼說,神情便也就跟著嚴肅了起來,她慎重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
話才剛剛說完,門口便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老爺,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來了,說是要來接太子妃回府,現在正候在大門口。”下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謝長鈺一聽到這話,便下意識的看向司徒靳,眸中的意思便就是,恰巧正主來了,不妨同正主面對面說說。
然而司徒靳卻擺手搖頭,說道:“不妥,現在封武侯府也不甚太平。”
司徒靳沒有細說封武侯府發生了什麼事情,謝長鈺也沒有問,因為她忽然想起了這個時間段,恰巧是快要趕上封武侯府被流放的時間,雖然前面所有的一切都被她差不多篡改了,可是並不代表沒有意外,她回去之後也要好生的思量一番接下來要做些什麼,才能安然的讓封武侯府度過這一關。
她同司徒靳告了別,一路心思沉沉的來到司徒府門口,老遠便就看到慕容湛一身黑衣立在門口,他側對著門口的方向,他的側顏俊美的讓人一刻也挪不開眼。
人還未靠近,慕容湛似是知道了謝長鈺的靠近一般,忽然扭過頭來看向謝長鈺,與此同時邁動腳步朝著她走來,走至跟前,此時天氣並算不上太冷,但慕容湛還是習慣性的先用大手握了握謝長鈺的手,才摟住了她的肩膀,溫柔的一邊攬著謝長鈺的肩膀一邊問道:“今天都做了些什麼?可覺得乏?”
謝長鈺近來不吐了,卻是開始嗜睡起來了,她懶散的靠在了慕容湛的懷中,輕聲呢喃了一句,任由慕容湛擁著自己上了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