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院內,謝長鈺躺在床上,本來已經醒來了一次,可後來或許是因為藥效還未全部散去的原因,又睡過去一次,這次再次醒來拖著沉重的眼皮睜開眼睛,這讓靈波和落葉都鬆了一口氣,這次的謝長鈺可是足足的睡了一天一夜。
這個別院裡很安靜,沒有閒人來打擾,非常適合養病,別院周圍環境很優美,花草茂盛,生機勃勃,在這裡生活十分愜意,也能算是一個世外桃源了。
靈波和落葉端起了已經煮好的湯獻上,但是謝長鈺扭過頭去並沒有喝,而是扭過頭去看落葉問道:“落葉,你怎麼在這裡?這裡不是別院麼?”
落葉嘆了口氣說道:“早些天便就聽說了小姐的事情,本來那個時候就想去照顧小姐的,可是太子府外頭戒備森嚴我也沒有辦法,後來西嶺來找我,我才知道小姐出了太子府,這便就立即趕過來了。”
落葉說完,靈波接著說道:“西嶺大人同我說了,現在太子府很危險暫時不能回去,我們要在這裡度過一段時間。”
她們現在不在的這幾日,皇宮已經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謝長鈺哦了一聲,垂了垂眼眸,而後重新抬起語氣平穩的接著問道:“那殿下呢,他現在在哪裡?他怎麼樣了?”這才是她最想問的問題,不知道為何,她心裡頭總是有些不好的預感,弄得她心慌慌的,有些難受。
靈波和落葉聽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兩人都支支吾吾了起來。
等了半晌,都不見兩人說出什麼所以然,謝長鈺抿了抿唇,冷著臉看著兩人說道:“你們若是不說的話,這湯你們便就端出去吧。”
謝長鈺這意思很明顯的,就是要絕食的意思了,靈波整日的照顧謝長鈺,這麼一聽可不得了,雖然心裡頭猶豫,但還是率先開口:“娘娘,我知道……我知道殿下在哪。”
謝長鈺聽後眸光瞬間就亮了起來道:“在哪?你快說!”
靈波結結巴巴的,不敢說出真相,但是又心疼謝長鈺,咬了咬牙艱難的說道:“太子殿下,他,他弒君不成功被關起來了。”
謝長鈺聽到後險些昏厥過去,她不敢置信的搖著頭說:“這,這怎麼可能呢?不行,我要回去找他。”
這時候的慕容湛被關在監獄裡,穿著犯人的衣服,樣子看起來十分狼狽,皇宮裡一些向著慕容雲的太監都在背地裡說著慕容湛的壞話。
一個太監說:“這個慕容湛,他是瞞不過我們的,畢竟不是皇帝的兒子,誰會看得起他呀?”
另一個太監答道:“就是,現在可以我們慕容雲的天下了,輪不到他做主了。”
而就在此時,慕容雲忽然出現在天牢門口,兩個太監慌忙行了一禮離開,慕容雲此時的模樣哪裡有一絲一毫的受傷模樣,他勾了勾唇角,昂著下巴朝身後的天牢侍衛說道:“為本太子將門開啟。”
“是太子殿下!”那天牢侍衛連忙陪著笑臉將天牢的門開啟,而後知趣的帶著一干人離開了天牢,只留著慕容雲一人緩緩的走進了天牢之中。
外面是豔陽高照,而裡面此時卻陰冷潮溼,光是一進去,便就有種身臨冬日的感覺。
最裡面的那間牢房中,慕容湛身著單薄的裡衣坐在牢中的床榻上,不知道從哪裡得來的書籍,此時正慢條斯理的看著書,彷彿這裡並不是天牢,而是他的書房一般。
“皇兄過的好生愜意啊!”慕容雲面上掛著偽善的笑臉,走到勞門口衝著慕容湛說道。
慕容湛卻眼睛都未抬一下,對慕容雲視若無睹。
慕容雲也不著急,慢悠悠的在門口徘徊了兩步,而後接著說道:“皇兄大抵是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種苦吧?要怪啊只怪皇兄好生生的北牧王朝太子不做,偏偏來做青冥國太子,你這不是存心來給本太子添堵麼?”
提到北牧王朝,慕容湛才終於有所動作,他緩緩的將書放了下來,一雙幽深的眸子冷冷的看向慕容雲,半晌,才開口。
“看來六皇子對本殿下丟下的東西甚是感興趣。”
一句話,將慕容雲給堵的面色有些難看,他瞪了慕容湛半晌,而後冷哼一聲嘲諷道:“本太子就看你還得意到什麼時候!”
說罷,便直接拂袖而去,慕容湛看著慕容雲離開的背影,目光中閃過一絲什麼。
這時的謝長鈺急切地想從床上爬下去,可是謝長鈺還沒有完全康復,腦子有點暈,又坐在了床上,落葉和靈波慌忙上前去攙扶。
落葉說:“小姐,你先躺著,彆著急,會有辦法的,您的身體最重要啊,這時候你可千萬不能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