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猶如晴天霹靂,面對司徒暄一片情意綿綿的目光,謝長珏下意識的迴避。
司徒暄的神色有些受傷,謝長珏萬萬想不到司徒暄對自己竟然存了男女之情,她斟酌了半響,抬頭咬了咬牙,道:“表哥,你我從小一起長大,與我而言,表哥不是親兄妹勝似親兄妹,還請表哥放下吧。”
謝長珏看到司徒暄的模樣也不好受,她輕輕道:“抱歉。”
說完,就推門而出,院子裡,司徒靜怡和司徒夫人都樂呵呵的坐在樹下飲茶,司徒夫人見到謝長珏,眼中閃過一絲促狹,起身笑道:“你們說什麼,還非要兩個人不成。”
她笑著道:“我與你母親已經商議好了,明年春就擇個黃道吉日讓你們兩成婚!”
謝長珏心中一緊,眼帶哀求道:“舅母,珏兒與表哥都認為此事操之過急,可否過些時日在商榷。”
司徒夫人一愣,她看到司徒暄失魂落魄的屋內走出來,眸色沉了幾分,她強笑道:“那你們好好想想吧,暄兒,我們回去吧。”
司徒靜怡擰了擰眉,想說什麼,卻看見謝長珏哀求的目光,那是她從未從謝長珏那裡看到過的眼神。
她嘆了口氣,重重道:“對不起嫂嫂,玲瓏,送舅夫人和表少爺回去。”
待司徒夫人和司徒暄的身影都消失不見後,她方無奈道:“珏兒,暄兒為人正派,且對你有意,你為何就是不肯接受呢?”
謝長珏想到司徒暄的眼神,心裡難過,原來人人都看出來了表哥對她有意。
謝長珏苦笑道:“母親,我暫且沒想那麼多,珏兒只想常伴母親身邊。”
司徒靜怡抹了抹額角,道:“如今親事已經定下了,罷了,讓我再想想日子。”她溫柔的笑了笑,溫暖的指腹劃過謝長珏的臉蛋,“娘也是為了你好。”
她如何不知道,前世今生,她這個不肖女欠母親的太多了。
謝長珏捧著書,卻因為心事重重一個字都看不下。
清風閣外,落葉一臉不滿的擋住了司徒暄的去路,道:“表少爺回去吧,我們小姐身體不適,不見客!”
司徒暄毫不在意地笑道:“我只是帶了樣好東西要交給珏兒,落葉,你去幫我通傳一下,放我進去。”
落葉皺了皺眉,司徒暄一直纏著小姐,太子殿下又不在京中,要是小姐一下沒忍住喜歡上司徒暄了可如何是好。
司徒暄趁她一晃神,身形一晃,就闖進了清風閣。
落葉反應過來,一隻手按住了他的肩膀,想用巧勁壓制住他,誰知司徒暄翻身一轉,反按住了落葉。
落葉眸色一冷,道:“放開。”
司徒暄鬆了手,勾著唇角,一副拓落不羈的樣子笑道:“身手進步了。”
落葉的眼眸覆上了一層寒霜,剛想要還手,就被謝長珏制止住了。
落葉神色不甘,謝長珏無奈道:“不知表哥到這來有何事?”
謝長珏眉目如畫,卻帶著一股子禮貌淡然的疏離。
司徒暄心中苦澀,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玉鐲。
謝長珏和落葉的臉色都一變。
他道:“這是我前些日子偶得的血玉,請了最好的巧匠製成的,想必你會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