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等到陳生上了車,再次問起時,得到的答案卻是——“到了再說。”
到了你還說個鬼啊!
陳生心中無語,不過他臉上神情沒什麼變化,還是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只是趁機仔細打量了一眼車內。
開車是一個穿著黑西裝的男人,從他上車到現在,始終是一言不發。
想來是受過專業訓練的豪門司機。
至於這車,嗯……陳生不認識這是啥車。
因為他認識的車並不多,許是以前只顧著讀書,又或者是囊中羞澀的緣故,同齡人很多感興趣並且熟知的東西,陳生也曾接觸過,但都沒記住多少。
比如籃球,陳生知道該怎麼玩,但要說籃球比賽,他唯一參與方式就是買彩票。
兩塊錢一注那種。
不存在任何喜歡某個籃球明星的行為。
這車也是差不多,他有車,然而對於自己的車,卻沒有其他人視為“妻子”的態度,完全只當是代步的工具。
自然,他所知道的車,也就極其有限了。
於是,陳生就看向了車窗外。
車窗外,是這個城市的夜景,在一片片五彩繽紛的燈光中,這車子卻是往黑暗中駛去,而且越開越偏僻,這讓陳生不免看了身邊這個小丫頭一眼。
他這一看,原本老實安靜坐在一邊的餘幼欣立馬就湊了過來,側著小臉巧笑倩兮:“老陳,你一個老男人還擔心被我吃了不成?”
“把老字給我去了謝謝。”陳生眼角一抽,他才在奔三路上!還沒到三十!更不是身不由己的不惑之年!
“哦,陳,你一個老男人還擔心被我吃了不成?”少女答應似的又說了一遍。
陳生:“……”
我是讓你去這個地方的“老”字嗎?
陳生心裡清楚她是故意的,於是只好問道:“這條路過去,我記得只有一個小荷塘,你難道想去釣魚?”
“那可不是小荷塘,那是一條大河。”餘幼欣神情古怪的看了陳生一眼。
“大河?你當我不知道啊?”
陳生好笑道。
很多年前哪裡確實是一條大河,但後來水位突然下降,直接就變成了一個小荷塘。
而陳生之所以這麼清楚,是因為那塊記載奇怪鍛鍊之法的石碑,就是從那口現在的荷塘,當年大河裡頭釣上來的。
在他練成之後,特意又去過一趟,結果卻發現大河不復存在,只剩下一口荷塘。
而這荷塘所在的地方,還因為去這荷塘的道路崎嶇不好走,平日裡人跡罕至,別說釣魚的人,方圓十里甚至連個人影都看不到。
而這時,車子停了下來。
“到了?這麼快?”陳生驚訝,他開車過去起碼要兩個小時,然後還得步行一個半小時才能到。
心中奇怪之餘,陳生便按耐不住地開啟車門,往外看去,結果卻在一片黑暗中看到了波光粼粼的水面。
與此同時,還有嘩啦嘩啦的水浪聲。
陳生頓時驚呆了。
這還真是一條大河,他還在那條河上,看到了一艘艘小船的身影。不過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看幾艘小船,有點像是已經消失很多年的烏篷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