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大,但勞師以遠,戰力定然受損,長沙地區多山地奇道,只要我軍妥善部署,多出奇兵,定能叫他有來無回。」
「程叔叔所言甚是,該避則避,該戰則戰,聽程叔叔一言,不由信心多增幾分!」孫策曉笑道。
「主公,當務之急,乃是要先作部署,醴陵安城等地,皆可作為重點防守之地。」程普又道。
孫策一看眾人,便道:「吳叔叔,安城乃兩州關城,便由你率本部兵馬前去,而醴陵,則由韓當率軍前往,朱治,率軍前去湘鄉,不知防守。」
話音一落,程普又反對道:「主公,如此分散兵力,只怕無法動搖其分毫,敵強我弱,當避實擊虛。」
孫策一聽,「那便安城一決高下?」
程普默默扶額,心道少年就是少年,想的過於簡單了。
顯然,孫策資歷尚淺,還未真正意識到渤海王的恐怖,而程普正值中年,自黃巾開始,不知經歷多少征戰,孫策之父孫堅,可以說驍勇善戰,人稱破虜,可無論是對黃巾之戰,還是平外族之戰,亦或是勢力之間相互征伐,渤海王所得勝利,要大大超過孫堅,而且是最強狀態時的孫堅。
昔日助袁術攻取雒陽,孫堅名望也隨之登頂,但之後渤海王以更勐烈的方式,再度攻入雒陽,令原主公膽戰心驚,倉皇而逃。
更恐怖的是,渤海王所有傳出的戰鬥,無論對誰,無一敗績。
這樣的對手,沒有面對過,光靠想象,是不知道他的厲害的。
想了想,程普還是打算再挫一挫孫策的意氣,於是道:「主公,先前豫章一役,僅僅是渤海王麾下數將,便將主公擋回,而如今渤海王率甲士十數萬,絕非上次可比。」
孫策看著程普怔了怔,沒有說話。
「伯符,德謀所言極是,可以說,渤海王此戰,並非是光光為了對付我孫氏,他此來,乃是是為揚州,為荊州,同時也可能,連同益州,亦在其計劃之中。」孫策之舅吳匡道。
「一戰定三州?」孫策看著吳匡,表情驚詫。
「這天下,除了渤海王,還未有人敢有如此氣魄,看如今,渤海王初到揚州,周昕一眾,便獻誠投降,未嘗一戰而平一州,此等壯舉,誰人堪有?」
孫策麾下一眾將領,也面面相覷。
然後又回到了最初的問題——
怎麼辦?
孫策一方,無計可施,而此時更加著急的,便是荊州的劉表一眾。
襄陽,州牧府中,蒯良蒯越,蔡冒張允悉數到場。
劉表早知這一日會來,但沒想到這一天來得如此之快,都聽說了渤海王喜獲公子,沒想到公子剛剛滿月,渤海王便發動了一場超大規模的戰鬥。
帶甲十萬,加之以數萬脅從,這等兵力,除非朝廷號召,否則,無論是誰,也難以抵擋。
如今名義上,渤海王是征討袁氏餘孽,其中就包括孫堅,現在的孫策,但劉表心知肚明,渤海王來容易,想請他離開,那可就難了。
隨著日子一天天臨近,渤海王距長沙的距離,也逐漸增進,逼近長沙,其實便是逼近荊州,只要渤海王成功了,長沙基本就是第二個南陽。
劉表是討要也不是,不討要也不是,而且也不敢動硬。
「主公,此事不容拖延,當趁早備戰,若渤海王只是掃除袁氏餘孽,我們歡迎,若是為了攻城略地,那我等荊州之民,絕不答應!」蔡冒開口道。
劉表聽了心中冷笑,真是呵呵了,他心中比誰都清楚,渤海王一為掃除餘孽,二便是要剪除豪強,所以,對於蔡冒的話,劉表也沒有全聽。
此時他心中有兩種聲音。
第一,便是獨領荊州
,那意味著自己有更大的權力和自主,至於豪強的問題,他相信自己終有一日會解決的。
第二,聽從渤海王的意見,並且利用渤海王的力量,快速實現對荊州的重新佔據,原本的佔據,是豪強助其佔據,而現在,則相反,要剪除各地豪強。
野心告訴自己,要選第一方案。
良心告訴自己,要選第二方案。
蔡冒說完,蒯越接過話:「使君,以如今兩軍之勢相比,斷難與之抗衡,眼下當務之急,乃是號召各地加緊籌糧募兵,打造兵器,以我荊州數百萬之民,難道還怕區區十萬兵馬嗎?」
劉表詫異的看了蒯越一眼。
蒯越雖腦子好用,可惜卻不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