沮授叫來郡吏,命人將他們押入郡府大牢之中,在那裡面,他們還有一個故人呢,前五原太守王智,王甫之弟。
“仲穎可好?”劉擎親切的問道。
張繡連忙回道,“董公一切都好,現今應該在雒陽了。”
心中暗歎,武州侯看上去年紀輕輕,稱呼董公卻是直呼“仲穎”,而且叫得如此自然,難怪董公事先再三交代,要對武州侯尊崇有加。
於是,張繡將用布包好的皇帝詔書掏出,交予劉擎。
“此物,亦是董公交代要交予公子的。”
劉擎伸手接過,拆開一看,莫名的看了沮授一眼。
只見沮授眼中也有異常,顯然已經認出此物,這是皇帝的詔書,是聖旨。
當著眾人之面,劉擎展開一看!
數敗鮮卑?親斬魁頭三兄弟?威震草原?揚大漢國威?
沒毛病!
封渤海王?邑一郡?
這字眼就像從詔書中跳脫出來一半,刺激著劉擎的雙眼。
劉宏封自己為渤海王?
意料之外,卻又情理之中。
劉擎想到了,是因為萬年公主,劉宏自知大限將至,雒陽將亂,所以將萬年公主託付給自己,同時,封自己為渤海王,這算是一種補償,或者說,是妥協。
這也就意味著,何皇后封劉協為渤海王,是可笑的,只有這份加蓋了陛下璽印的詔書,才是有效的。
渤海王,唯有劉擎!
“恭喜主公,有此詔書,渤海郡亦將屬於主公。”郭嘉道。
“只怕沒這麼簡單。”劉擎道。
“主公是指袁紹為渤海太守之事嗎?”郭嘉問道。
劉擎點了點頭,“大過年的,雒陽鬧成這般局勢,袁紹來渤海,目的自然是掌握此郡,甚至再伺機向周邊擴張,冀州沃野千里,袁氏恐不會輕易放過。”
沮授捋著鬍鬚,臉上掛著從容的笑,“主公,常山根基穩固,若再將周邊郡國吞併,便已擁過半冀州,那袁本初就算名門望族,擁躉眾多,亦不足為慮。”
“是啊,怕甚,姓袁的膽敢搶主公的地盤,我就將他打扁!”很少參與劉擎談話的典韋也湊了一句熱鬧。
劉擎原本也沒有將袁紹放在心上,甚至自己都未將渤海王之位放在心上,畢竟他有更高的理想,只是劉宏這招,確實猝不及防,劉擎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以後也能稱本王了。
劉擎暫將此事拋諸腦後,將詔書交給沮授保管,笑著對張繡道:“將軍槍不離手,莫非擅長槍術?”
被這麼一問,張繡不自覺的緊了緊手中之槍,正如劉擎所言,槍擊術,乃是他最得意的技藝,說一句擅長,他還擔得起。
不過武州侯問話,還是謹遵董公交待,謙虛一點,於是回道:“略知一二。”
“我對槍術亦有所涉獵,不如我們鄙視鄙視如何?”劉擎邀請道。
劉擎的目的,並不是為了一試張繡深淺,張繡武力80有餘,而自己如今已經92,戰勝他,肯定是有信心的。
劉擎為的是尋找一種進階型的訓練槍術。
趙雲的槍術,過於巧妙精湛,反而難以在軍中推廣,而趙雲所教的基礎槍術,已經十分成熟了,劉擎曾在董卓軍中見識過涼州騎兵的槍術,自那時起便有了這樣的想法。
“武州侯,此事萬萬不可,繡如何敢對侯爺出手!”張繡推辭道。
“無妨,典韋,去取一支鐵槍來。”劉擎吩咐道,他上前拍了拍張繡的肩膀,“不知道仲穎有沒有提,我擅衝鋒陷陣的事?”
張繡搖了搖頭,心中十分忐忑,看樣子,武州侯不像玩玩笑的,不過看武州侯的氣質,雖然白白淨淨,但眉眼之間的銳氣與面龐的英氣,倒似會武之人。
那便放點水,給武州侯過過癮吧,張繡心想。
鐵槍入手,場地也不用找了,眾人退回廊道中,院中便成了演武場。
劉擎雙手持槍,擺出進攻架勢,反觀張繡,依然反手倒提長槍,似乎要讓給劉擎一個先手。
劉擎沒有客氣,槍尖一抖,便刺向張繡,勢頭十分迅猛,那張繡或許是自信,或許是謙讓,不過無論如何,若是一槍都接不住,那他就太浪得虛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