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配就在身旁,尚未離開,厲溫連忙將信中之事說明。
審配想了想,道“府君,梁期兵少,應趁敵未攻之時,派兵防守。”
“正南,你發現沒有,信中所言,乃是大批兵馬,而非流寇、黃巾或黑山軍,會是趙郡的兵馬嗎?我可是聽聞趙郡有一支兵馬,攆得黑山軍四處亂竄,會不會正巧是那軍隊,在邊界臨時駐紮?”厲溫猜測道。
“府君所言,不無道理,但郡兵必須做二手準備,若能禦敵於外,自然再好不過。”審配道。
“正南所言,甚合我意!”
“府君,我還有一事,不知當說不當說。”
“何時?但說無妨!”厲溫道。
“你不覺得傅將軍與郭太守此來,很是奇怪嗎?如此年關之時,兩人為何逗留鄴縣呢?若說拜謁,似乎過了些吧。”
審配一說,令厲溫想起了宴會之上,似乎傅燮總有口難言一般,難道是因為宴會上人多口雜,不好相商?
“哎呀!”厲溫一打手,驚呼道:“險些壞了大事,傅將軍故鄉遠在涼州,他焉能來拜謁於我,他來此地,自然是有大事與我相商!正南,馳援的事,你速去安排,我去見見傅將軍!”厲溫連忙吩咐道,一邊往外走,一邊喊著:“備馬!”
傅燮與郭典已經來到驛館,對於賈琮的到來,兩人還是很意外的,一州刺史,雖然實權很小,但寬的卻很寬,特別是他們要與厲溫商議之事,乃是攜郡歸順主公,如此大事,自然不能當著監察官的面說。
更何況,這個刺史,還是南方來的。
“君業,你以為,厲太守會同意此事嗎?”傅燮道。
郭典思而不語。
“我怎麼覺得,那賈琮似乎已經知道了你我來意一般?”傅燮又道。
“傅將軍,莫要胡思亂想,我覺得伯衝應該會答應的,實在不行,便將公子在白波谷救他命的事告知,看他如何!”郭典道。
傅燮還有些坐不住,站起身來,開始踱步。
“府君!有訊息!”一名侍從突然跑來,氣喘吁吁道:“營門處的探子來報,審配入了兵營之後,郡兵就出徵了。”
“什麼!你再說一遍!”郭典一聽惱怒道。
還沒開口呢,審配就點了兵馬出去了?
“營門處的探子來報,審配入了兵營之後,郡兵已經出征了。”
“速將此訊息,快馬報給郭嘉軍師!”傅燮道。
又一名侍從過來道:“傅將軍,郭太守,厲太守來了!”
厲溫!竟然主動來了!
傅燮與郭典對視一眼,兩對眼中皆露出一抹驚喜。
有戲!
“快請他進來!”傅燮連忙道。
驛館的裝飾很一般,也沒有像樣的會客廳,有一扇窗,還關不嚴實,不時有冷風鑽進來,三人就在屋裡隨意坐著。
厲溫開門見山,直接道:“招待不周,傅將軍與郭太守見諒!”
郭典笑笑,“厲太守說笑了,我等皆是行伍出身,什麼刻苦環境沒待過!”
“宴席之上,人多耳雜,溫此來,是想問問,傅將軍遠道而來,可是有什麼大事?”
傅燮與郭典一聽,會心一笑,這個厲溫直覺夠準的!
“確實有一大事!”傅燮鄭重其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