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榮道:“我大營北殺入,從南殺出,便順道殺過來了。”
“徐將軍威武!張邈見了將軍,倉惶而逃!”李蒙一記馬屁拍上。
兩人追到滎陽東門,徐榮便下令停止追擊。
“將軍,為何不追了?”李蒙不解道。
“關東聯軍已入司隸,東面情況不明,不可擅入,而且大營之中,尚有不少關東軍,你我休整一番,夜裡再去劫營!”徐榮道。
若是白天沒有燒完,那晚上便再燒一回!
徐榮望著滎陽城,好在有驚無險,達到了消耗王匡的目的。
眨眼轉戰關外各地已近一月,先後滅鮑信,敗孫堅,如今又令張邈王匡倉惶而逃,雖然最後一戰美中不足,差點中了敵軍奸計,但好在達到了破營的目的。
雖然沒有焚燒乾淨,但徐榮基本是滿意的,不夠徹底,只要再來一次,便好了!
陳宮追擊一陣,遠遠的瞧見滎陽東門的狀況,張邈王匡已經敗退,他也失去了支援的意義,便領軍回到大營。
此時的大營,煙霧瀰漫,大部分明火已被撲滅,但依然冒著濃濃之煙。
陳宮回營之後,張宿立刻迎了上來,關切的問道:“公臺先生,我叔父如何了?”
“府君已撤走,性命無虞,只是此戰,我軍敗矣!”陳宮嘆道。
“你我皆未有損失,只是燒了些物件而已,尚有戰力!”張宿連忙道。
陳宮下了馬,來到一處煙不濃的地方,用手揮了揮,道:“主將不在,人心惶惶,將不成將,營不成營,我意——撤軍!”
陳宮說得鄭重其事,張宿雖有不解,但叔父張邈歷來對陳宮言聽計從,他的說的,張宿如何反駁。
“難道討董之戰,便如此落幕嗎?”張宿心有不甘道。
陳宮望著那堆積的糧草,幸好事先轉移了不少,否則一番被焚燬,恐怕連全身而退,都難以做到。
“對府君而言,是結束了。”陳宮淡淡道,心中又想,不過對於其他軍鎮而言,或許才剛剛開始。
陳宮心中是沮喪的,對關東聯軍,是失望的,對自己,也不是滋味,此計該當奏效,可惜敵軍過於剛猛,竟然不顧傷亡強突箭陣,這一點,他是沒想到的。
滎陽之將,必然是一位有勇有謀,果敢狠辣統率。
“巴友,今日敵軍劫營目的不成,夜間必再度嘗試,我軍應速速將軍糧派發,撤離此地,你速速安排!”陳宮道。
他只是太守幕僚,而張宿是陳留郡掾吏,張邈不在,他便是統兵之人。
是夜,徐榮率軍來此,依然效仿夜襲鮑信營寨一般,先火矢齊發,然後視敵軍動作而動。
然而,火矢射了好一會,敵軍營火火勢都練成片了,也沒有絲毫動靜。
“徐將軍,怎麼回事?要不要衝?”李蒙迫不及待道。
徐榮卻嘆一口氣,“回吧,此營已空,關東聯軍撤了。”
“呸!膽小鬼!”李蒙啐了一口罵道,好似屬於自己的戰功跑了一般。
“李將軍莫惱,此戰你我擊潰四軍,大了不敢說,校尉之位,還是有的!”徐榮笑道。
他鬆了口氣,雖然這個月戰果卓著,但是將士們也異常疲憊,加上減損,他也要一段時間重新整備,補充兵馬。
“多虧徐將軍英明神武,指揮有方!”李蒙嘴甜,不光對徐榮言聽計從,還誇讚頻出。
“回吧!”張邈又對身旁一兵道:“連夜速報雒陽,張邈王匡已敗退,詳情戰報,明日送出!”
……
又過兩日。
進兵到陽武縣的袁紹,見到了張邈與王匡的殘兵,一日後,陳宮張宿也回到盟軍大營。
張邈鬆了口氣,好在陳留軍大體損傷不大,只是此戰折損了不少錢糧。
袁紹升帳議事,眾軍鎮頭領皆在,只是,鮑信孫堅敗了,現在王匡張邈也敗了,這已經不是初戰失利了,而是接連失利。
“諸位!都且說說,我軍該當如何取虎牢關!”袁紹坐於盟主之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