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據載,現有鐵礦,主要分佈在原平縣一帶,恰好滹沱河流經,目下皆以小型作坊冶鐵,產量並不高。”荀彧道。
“此事無需多慮,待甘來到此,我自有安排,文若工作之重心,放在流民吸納與安置之上,雁門開發,尚需不少糧草,得從常山調運,大規模開採礦山,亦需要不少人力,另外,此行草原,我去了鮮卑王族部落,與他們達成些協議,奉孝,一會你與文若說說詳情,將盟書擬好,送去草原。”
“主公,何不將喜事也說說?”郭嘉笑道。
劉擎直接無視了郭嘉,接著對眾人道:“眼下戰亂四起,各部需抓緊招募兵士,訓練兵馬!”
“喏!”眾人齊道。
……
司隸,右扶風,張溫親往美陽前線督戰。
韓遂邊章等部,引叛軍十多萬人,正如董卓所料,逼近美陽縣,而張溫軍也將周邊郡縣之兵盡數集結於此,人數近十萬。
一場決戰,即將拉開序幕。
美陽城頭,張溫望著敵營一眼望不到頭的營帳,憂心忡忡,日前幾戰,皆是漢軍失利,韓遂所率的湟中義從作戰驍勇,就連蕩寇將軍周慎,也被之擊敗。
“文臺,戰事焦灼,相持不下,我們等的起,陛下可等不起,你可有良策?”張溫對孫堅道。
“明公,韓遂亦知此戰干係重大,故不敢貿然進攻,至於野戰,其仰仗不過湟中義從,應想辦法擊破此軍。”孫堅道。
張溫目光眯起,望向遠方,“要破此軍,也不是沒有辦法,我聽聞幽州公孫瓚,帳下有一軍,名喚白馬義從,常令胡人膽寒,有千軍避白馬之說法。”
“我帳下程普來自右北平,與我說過此人,明公,若幽州無戰事,何不喚他來援?”孫堅勸說道。
“文臺之言,深得我心,我正有此意,這便書信召他前來襄助。”張溫說著,當即回身去辦。
孫堅望向城外,忽見一騎由遠及近,進入美陽。
董卓!孫堅沒來由的一陣厭惡,戰時美陽縣處於管制狀態,南城門幾乎長期緊閉,眾將士皆是從其餘三門進出,唯獨這個董卓,跋扈不說,還不守規矩。
董卓入城,恰好撞見剛下城樓的張溫。
“明公!”董卓在後嚷道。
張溫一回頭,便見董卓躍於馬下,身手十分矯健。
“仲穎!我喚你來,你不來,我不喚你,你反倒來了!”張溫笑著打趣道。
“我自戰場方歸,湟中義從,實在驍勇,我險被其捅個窟窿!”說著,董卓一把扯過披風,展示給張溫看,土黃色的披風之上,有一個嶄新的破洞。
“仲穎身為將軍,切莫以身犯險,當以軍務為重!”張溫說教道。
“我亦射死兩人,便是死了,也不虧!”董卓笑了聲,接著道,“我來美陽見明公,乃為一要事!”
“是何要事?”
“我想到一人,必能破湟中義從,只要湟中義從一破,韓遂之輩不足為慮!”董卓道。
“仲穎可是要說,幽州公孫瓚?”
“公孫瓚是甚鳥人!我要說之人,可比十個公孫瓚!”董卓道。
“董仲穎,軍中無戲言!”
董卓回過頭去,見孫堅走了過來,見其臉色,十分不悅。
“孫參軍!”董卓笑著打招呼,誰知孫堅冷哼一聲,徑直走到了張溫另一旁,令友善的董卓一時懵逼。
“仲穎,我已猜到你所說之人是誰,可是渤海王之後劉擎?”張溫道。
“正是劉擎公子!此人斬彭脫,誅波才,滅卜巳,一到冀州,三張授首,百萬黃巾,望風而逃,公子之威猛,這天下還有誰人能比!”董卓道。
張溫沉思了一番,董卓所言,確實傳言如此,而且彭脫波才是其所滅,他是知道的,有張邈與皇甫嵩的奏報為證,至於卜巳,那是傅燮之功,三張傳言皆是劉擎所斬,但據官方文書,劉擎不過斬了張角而已。
不過僅憑這些,劉擎之實力,已見端倪。
“劉擎現為雁門太守,何況雁門已遭鮮卑入侵,兩營外軍又調到了長安,此時,恐無暇顧及此間戰事。”
“明公,此事成與不成,無需多言,派人一看便知。”
“仲穎言之有理,若其能平鮮卑,足見其能耐,我便奏請陛下,令其援助長安。”
“嗐,區區鮮卑,明公可還記得,三年之前,檀石槐與和連同年死於北地,如今之鮮卑,與匈奴無異,公子一入雁門,鮮卑騎兵必定望風而逃。”董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