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丑這就費解了,打徐榮你攔著,怕糧隊出事能理解,現在樊稠都攔著路了,依然無動於衷,豈有此理?
等著樊稠自己撤兵?
還是等著蔣奇被樊稠消滅?
這次無論如何不能聽了!
“軍師為何攔我,樊稠擋住去路,糧隊已無法前行!”
“將軍稍安勿躁,將軍的職責,是防住徐榮,如此便可,樊稠,自有他人對付。”
“他人?”文丑狐疑,顏良正在練兵,高覽駐防潁川,袁公帳下能打的,幾乎都來了,哪還有他人?
郭圖笑而不語,“將軍放心!”
文丑:我放個屁!打又不讓打,說又不肯說,最煩這些總是打啞謎的狗頭軍師了!
“我倒要看看,軍師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文丑不太高興,提著劍自顧前行。
南端,樊稠已經擺開陣勢,截斷了糧隊的必經之路,袁軍若不攻他,休想過去,若是來攻他,那徐榮便可趁機奪取糧草,藉助地利,徐榮與樊稠有了交匯,從而在兵力上取得了暫時的優勢,這也是他沉得住氣的原因。
這固然是險招,只要袁軍突破樊稠,那麼糧隊就如魚入大海,再謀取就難了,不過正因為這招險,也幾乎有著必勝的把握。
只要呂布牽制住丁原軍,那徐榮必然能夠得手。
樊稠信心滿滿,雖然明白身處險境,但他知道此戰若成,他便是首功,雖然要遭受袁軍勐攻,甚至是前後夾擊,不過樊稠依然不懼。
只要袁軍敢動他,糧隊就遭殃,徐榮軍一單控制糧隊,便可選擇就近的城池安放,和袁軍的處境截然不同。
“將軍,袁軍還是沒有動靜,是不是知道這是圈套?”
樊稠呵呵一笑,“知道是圈套那又如何,他難道能一直停留不走麼!這正是徐將軍妙計的高明之處,給我好好盯著後面,袁軍若要破局,必然從後方開始攻擊。”
“喏!一定盯緊!”
部屬連連稱是,正準備離開,遠處突然傳來一陣呼喊——
“敵襲!敵……”
話音戛然而止,之間一根箭失,不偏不倚的射穿了他的喉嚨,令他生生將後面的字卡在了嗓子眼裡。
緊隨其後,接連而來的箭失。
“敵襲!”
“敵襲!”
警報傳開,相互傳遞,樊稠一見,乃是左翼受襲,未見敵軍,只有箭失如雨。
“速速閃避!”樊稠連聲下令,同時抽出長劍,“鏗”的一聲擋落一支箭失,竟覺得手臂一陣震顫。
這力道!
樊稠駭然發現,這些箭失,威力不俗,一些有護甲計程車兵,竟然也被生生射穿。
“該死的,竟然是弩機!”樊稠暗罵一聲,發現箭失皆來自左翼的坡地上,當即下令:“目標左翼,騎兵衝鋒!”
此時他別無選擇,弩兵攻擊強勁,但幾乎沒有近戰能力,只要騎兵衝過去砍殺一陣,便能破敵。
樊稠親率騎兵,一手持槍與馬韁,一手持劍格擋箭失,好幾次都差點中箭,但隨他衝鋒的騎兵,卻沒這般武藝,在連綿不斷的箭失之下,不停的倒下。
“狗賊到底有多少弩兵!”樊稠罵著,對陣亡將士心疼不已,很快,他瞧著坡上列陣的弩兵,乍一看,便知有數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