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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三章 貂蟬才智顯,劉擎入雒陽

貂蟬笑面如靨,婉婉道來。

“義父世受漢恩,一心報國,雖被十常侍百般折辱陷害,多次受牢獄之災,多次死裡逃生,亦未後退一步,然義父受袁氏恩惠過重,恩義難全,且自身亦是士族出身,胸懷眼界,自然難比大王萬一。”

話是說的沒錯,但這不是理由,劉擎心道。

“董卓當政期間,為私心而謀害功臣,罷黜皇甫嵩,朱儁兩位老將軍,還將太尉張溫活活打死,故而義父祈望袁氏能重振朝綱,然而袁術入雒陽後,不思改善民生,迎奉天子,反而荼毒關中,甚至妄圖僭越,貂蟬私以為,義父是對袁氏失望透頂,才自留雒陽,等待大王發落,還望大王從輕發落。”

貂蟬的話,倒也不失客觀,王允確實是出了名的鐵頭娃,十常侍如日中天之時,他便敢硬剛,一次次吃虧,也沒妥協一步,要不是當初的太傅袁隗搭救,有幾條命都不夠死的。

不過劉擎奇怪的是,司隸之事,貂蟬是怎麼知道的?而且知道的這麼清楚。

“這些事,你是如何知曉的?”劉擎問道。

貂蟬連忙欠身,“回大王,臣妾是收了義父家書,此中提及的。”

看著貂蟬故作驚嚇的模樣,楚楚動人,雖然明白她是有意的,但神態姿色都極為自然,叫人不自覺的心生憐憫。

可見紅顏禍水不是誰都能當的。

劉擎攬過貂蟬,輕撫著她的纖纖細手道:“貂蟬勿驚,本王是說,王司徒對你這個義女,很是看重嘛。”

“王氏此脈單薄,貂蟬自幼便跟隨義父,遇到大事,都會兩相商議,袁術入雒陽如此大事,自然會告知。”

劉擎聽明白了,定是貂蟬聰慧,王允找她出主意。

想到此處,劉擎也萌生一個念頭。

“那依貂蟬看,本王該如何處置王司徒呢?他可是引袁術入關的主謀!”劉擎緊緊盯著貂蟬的眼睛問。

貂蟬目光婉轉,似乎在苦思冥想。

細!太細了!

貂蟬既然知道雒陽之事,也知道王允之罪,而且敢於向自己求情,自然是成竹在胸,早就想好如何為王允辯解,以及求劉擎從輕發落的理由了。

剛才說的話,算是為王允辯護,而劉擎問的話,也正是劉擎所需要的理由。

本王這是被她繞進去,自己套自己的話?

“袁術雖逃,但他在司隸的擁躉,也就是司隸士族,逃不掉,他們的家業都在司隸,面對強權入主,通常只有兩個選擇。”

“哪兩個?”

“或見風使舵,或陽奉陰違,見風使舵者,如弘農楊氏,無論是袁隗主政,還是董卓當權,乃至於袁術,他都能立足朝堂;陽奉陰違者,如朱儁將軍,他雖遭董卓排擠,且名義上聽命行事,但一直忠於朝廷,而非董卓,若有機會,他還會反過來對付董卓。”

貂蟬妙語如珠,乍一聽,還真這麼回事,楊彪與朱儁之事,他是知道的,這次袁術反董攻雒,朱儁也是出過力的,但他又沒有成為袁術的人,而且擴充套件開來,這樣的人,還真不少,再比如京兆尹司馬防,無論是董卓,還是袁術,他都結交,甚至當張則和馬騰兵臨長安時,司馬防還能開城迎接。

誰能想到,雒陽如此複雜的局面,竟被貂蟬簡單的概括了。

不過很明顯,她概括的人當中,不包括王允。

用“見風使舵”和“陽奉陰違”來形容王允,顯然是太小看他了。

某種意義上來說,王允是那個掌舵者。

“那王司徒呢?”劉擎問道。

“義父……不再其列。”貂蟬語氣逐漸變輕,被劉擎拿捏著的手緊了緊,繼續道:“袁紹擅立,袁術僭越,袁氏在士族之中,人心盡失,而大王勤王護駕,還天子於朝,自然人心皆向,可司州士族,已是一盤散沙,義父在朝為官數載,且為文官之首,他可為大王整肅司州士族,齊心迎奉大王。”

原來是在這裡等著本王呢!

貂蟬話說得天花亂墜,但意思很簡單,就是王允可以統領那幫舊臣,一起歸附劉擎,這就是王允的價值。

這話會是王允信中教貂蟬,讓她替自己開脫的嗎?

劉擎不覺得是,以王允的茅石脾氣,估計做不出這樣的事,曾數次面臨生死抉擇,都毫無畏懼,就不是那種搖尾乞憐之人。

貂蟬一席話,倒直接回答了劉擎心頭的一個大問題,那便是司隸士族,以及朝中舊臣,該如何處置的問題。

自己在司隸畢竟毫無根基,光靠武力征服,自然不是長久之計,而想要推行冀州新政,也不可能用軍隊舉著兵器推行,若能得到王允的支援,說不定推行的阻力會大大減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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