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明有所不知,這淳于瓊雖是朝中叫的上名號的將軍,不過,實在是言過其實,以他的見識,雖知聲東擊西之計,卻未必會信我等採用如此愚笨之法。”
徐晃揪了揪自己的大鬍子,“你這是預判了淳于瓊的預判?”
“哈哈,可以這麼說。”高順笑道。
“報——鄴城急報!”
一封信,書信快速呈到兩人跟前。
高順當即展開,走到徐晃跟前,兩人一同觀看。
“成了!主公有令,可以攻城!想必城中荀氏,應該轉移了。”高順道。
“那便以孝父之計,明日你帶兵佯攻,我親自先登城西!”徐晃指了指簡圖。
“誒,不對!公明你看,是你率軍佯攻,我帶隊先登!”高順指著城西的簡圖,上面的小兵符號,帶著盾牌,正是高順的陷陣營。
“好好好,不與你爭,若說先登攻城,我部確實不如陷陣營,哈哈!”
“但願明日旗開得勝,一戰破城,我們也好早早的拜見荀老先生。”高順說著,轉身面向門口,“軍情緊急,此刻便開始準備吧!”
……
翌日,清晨便萬里無雲,陽光十分燦爛。
陽翟城頭,袁軍守衛慵懶的倚靠在溫度適宜的牆體上,牆體的熱度剛好用來驅逐清晨的含義。
突然,遠方傳來數道號聲,隨後又傳來陣陣鼓聲。
城頭守軍當即重視起來,向外一眺,果真瞧見遠方出現一支黑壓壓的兵馬。
“敵軍攻城!敵軍攻城!鳴金示警!”
很快,城中兵馬都被驚動,成隊的袁軍湧向城頭,還有不少紛紛抬著條木,駐在城門後方。
淳于瓊也從睡夢中被喚醒,片刻後便趕至城頭。
再望城外,渤海王軍漸漸靠近,淳于瓊點了點人數,大概是有騎兵五千人,步軍一萬人,左右。
實際上,淳于瓊看得極準,徐晃部下,只有五千騎兵,其中一千還是鐵浮屠,而那一萬步軍,是張邈的陳留軍。
至於高順的三千陷陣營,當然是準備去了。
區區數里距離,若走的話,不過片刻時間,而大軍來到城下,加上變化陣勢,足足花了半個多時辰。
就連城頭上的淳于瓊,都站得兩腿發酸,在城頭上找了一處檑木坐著。
“有何動靜,隨時告知與我!”淳于瓊忿忿道,他的心情十分不好,昨日搜查了荀氏的城南糧倉,發現裡面僅僅十數萬石糧食,其餘全是草料,自己又沒帶什麼騎兵,要草料何用,兵士可不吃這玩意。
“將軍,他們停下了,啥也沒幹。”
淳于瓊朝天瞪一眼,被陽光刺得睜不開眼,太陽昇起一個時辰之後,已經開始灼熱起來。
辰時一到,城外突然響起一陣陣呼號聲,淳于瓊為之一震,當即起身檢視。只見渤海王軍終於分出一道道手持登乘梯的小分隊,朝著城頭殺來。
裡面有人抬著梯子,有人持盾牌擋在前面,後面還有弩手援護。
“來人!我弓箭射退!”
淳于瓊話音剛落,數道箭矢頓時飛掠而來,淳于瓊猛然驚醒,烈日之下,冷不丁渾身打了一個寒顫。
藉著援護箭矢,梯子開始攀上城頭,但很快有的被支架撐開。
“石頭,木頭,給我砸!李司馬,這裡有我,你速去看看,其餘三門,可有敵軍!”淳于瓊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