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巴達維亞城外,到處都是伏跪於地的馬打藍人,他們甚至連大氣都不敢喘息。
畏懼!
這是發自於骨子裡的畏懼。
流淌的河水中,數以千具的屍體在飄浮著。
戰敗者伏跪於地,死者的血染紅了土地,鮮血浸透土壤。戰馬的馬蹄踩在血上,甚至發出了一陣陣刺耳的打滑聲。
眼前的這一幕,形成了一道近乎完美的畫面,讓任何觀者都會銘記於心。
無論是馬打藍人,荷蘭人、日本人。
這些畫面都印在了所有人的腦海中。
此時的戰場上,只有這些騎兵才站立在那裡,一千多名來自遼東的騎兵,和他們手中的冷兵器——那一千多把馬刀,使得所有的馬打藍人都是不寒而慄。
……
結束了!
一場看似宏大的戰役,就這樣匆匆的結束了,甚至就連參加戰鬥的騎兵們,也不過是剛剛熱熱身而已。
至於海上的艦隊,也不過是剛打過來。
甚至炮手們的白色海兵服上,還沒有沾上多少炮煙,然後一切都結束了。
就這……
水兵們有些失望的看著大海,完全沒有理會那些墜海的馬打藍人,至於施奕文同樣也有些無奈,用望遠鏡看著陸地上的那些馬打藍人,無奈的嘆了口氣。
“其實,我希望他們能多撐一會的。”
有時候,擊敗一個頑抗的敵人反而可以取得更好的效果,至少可以他們明白一個道理——負隅頑抗的代價。
可現在呢?
NMM。
你們就不能多撐一會嗎?
但降了總歸是降了!
現在怎麼辦?
其實,此時此刻真正頭痛的不是別人,而是巴達維亞的荷蘭人,對於總督科恩來說,現在才是他最頭痛的時刻。
“先生們,你們說中國人和西班牙人為什麼會來到這裡?”
科恩回頭看著本地的法官以及其它的公司董事們,當然了,他也同樣是在徵求軍官們的意見。
“他們……應該不是來支援我們的吧!”
當然了,這個說法,也說不通,畢竟,他們擊敗了馬打藍人是鐵一般的事實啊。
“現在,最重要的是,弄清楚他們的來意,西爾神父,你代表我以及東印度公司向他們表示感謝之情,同時弄清楚他們的來意。”
目前來說,神父是與中國人、西班牙人溝通的最佳人選,尤其是和後者。
“現在嗎?”
西爾祖父看著城外那些主動用繩子捆著自己的馬打藍人,心有餘悸道。
“要不然再等等吧,萬一,要是有土人襲擊的話,肯定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那就再等一會吧!
在城裡的荷蘭人等待著的時候,城外那些伏跪在地上的馬打藍人已經在天朝大兵的命令下,紛紛拿著繩子,將彼此都捆起,他們的動作極為迅速,唯恐因此惹惱這些天兵。
在馬打藍人馴服的將自己捆綁好,然後如同馴服的小綿羊的望著天朝天兵時,那邊施奕文已經上了岸,在好好的將丁紹武等騎兵團官兵誇獎一番後,扭頭看著不遠處,跪在地上的幾百個土人。
“他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