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空靈,舞姿絕世,寬敞雅緻的女子閨房中,燕傾城如同精靈般,長袖善舞,雖然其人已經離開座位,手指不在琴絃之上,但是卻可以透過舞姿步法,以紅綾代指,從琴絃上掠過,帶起成片的音律之聲,在房間中迴響。
這般技藝近乎於道,令的原本都已經準備在尚且遺留有少女體溫以及那一絲若有若無的芳香的躺椅上閉目養神的吳笛都是不由睜開雙眼,欣賞著獨屬於他一人的傾世之舞。
‘啪啪啪’
曲終舞止,緊接著響起的是吳笛的鼓掌聲。
“跳的不錯。”吳笛讚歎道。
吳笛不是一個善於誇獎人的人,所以他說不錯,代表的其實就是很好的意思。
“傾城多謝公子誇獎,只要公子喜歡,傾城願意再為公子舞上一曲。”燕傾城朱唇微啟,柔柔膩膩的甜美話語令人有種如沐吹風般的美好感觀。
“你還是先休息一會兒,陪我聊個五毛錢的。”吳笛雙手枕在腦後,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懸掛在天花板上,以妖晶供能的頂燈。
“呃……”燕傾城微微一愣,對於吳笛所謂聊個五毛錢的說法感到有些新奇。
“既如此,那傾城便恭敬不如從命。”燕傾城微微欠身,倒出早就準備好的一壺美酒。
葡萄美酒夜光杯,吳笛稍微坐直些許,仰頭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露出回味的神色。這酒雖然沒有酒娘所釀造的那般具有強烈的個人特色,但是飲之卻彷彿讓人產生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境。
燕傾城侍立在旁,美目盼兮,為吳笛再滿上。
“傾城斗膽,不知公子那隨身的小傢伙可在,公子這一去就是數個月了無音訊,傾城著實思念已久。”燕傾城說道。
“吃了。”吳笛隨口答應了一句。
“吃了?”燕傾城頓時睜大了美眸,似是有些不敢相信。
“遲早吃了它。”吳笛又是補充了一句,對於只會賣萌打滾偷吃的小松怨念頗深。
自從上次小松不小心掉入酒罈喝光了裡面的酒之後,這小賊鼠彷彿偷喝上癮,搞得現在吳笛都不敢再往‘銀子’中存酒。吳笛不往銀子裡放酒,小松也有辦法,靠著自己的賣萌神功硬是逗得酒娘都對他死心塌地,待遇比吳笛還好。並且這小傢伙喝酒也喝出了名堂,順手摘了幾片長生仙樹的葉子泡酒喝,再然後就真的是一醉不醒,在銀子中睡了好幾個月,到現在都還沒有甦醒的跡象。
對於這小傢伙完全沒有備用糧食的自覺,相反整天勾三搭四,丁雪晴等人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還搭上了酒娘,甚至是現在在他面前的燕傾城,嚴重損害了他的利益,對此吳笛表示非常的不滿,並且從現在開始謀劃養肥了殺肉吃。
突然,就在吳笛那一聲遲早要吃的話音落下,只見的紫光一閃而沒,如同一道紫色閃電從吳笛的手指上劃過,最後落在燕傾城的背後,一隻前爪搭在燕傾城的肩膀上,另一隻跟人似得握拳揮了揮,似是在向吳笛抗議。
“你個白眼狼,不對,白眼老鼠下次再偷吃躺屍就真把你燉了。”吳笛視線在小松身上輕輕拂過,頓時嚇得小松渾身紫色毛髮炸立,如同小刺蝟一般,而那根毛茸茸的大尾巴更是晃動著最後蓋在他的小腦袋上,瑟瑟發抖。
“好了好了,小傢伙別怕,你這麼可愛,你家主人才不捨得吃了你呢!”燕傾城臉上浮現一抹傾城般笑容,纖手輕揮,頓時原本趴伏在其背後的小松頓時無端飛起,最終落入她的懷中。
吳笛搖了搖頭,不再理會這個重色輕主的小東西,伸了一個懶腰,最終舒服的躺在藤椅上。
“今天那外面來了這麼多人,應該都是在等你吧,你不出去沒事嗎?”吳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