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久前得到訊息,井尚關失守,正是氣頭上。
若是拓木不能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就休怪他手下無情了。
拓木聞言,面上滿是苦澀。
他也很無奈啊。
原以為烈犴就是再廢物,也應該能夠堅守井尚關一段時間。
屆時,他來見柴建義也有話說。
只要他見到柴建義,說完謀劃之後,烈犴死了又何妨?
可現在,偏偏不湊巧的是,烈犴就是這麼廢物。
他剛剛抵達大通城,就已經聞聽得滿城風雨,都在遍傳井尚關失陷一事。
讓他苦惱不已。
索性,他也算是提前有所心裡準備,沒有多想,拓木趕忙回應道:“武家軍來勢洶洶,我預料烈犴不敵,特建議烈犴求援,烈犴不肯。”
“無奈之下,我只得親自趕赴大通城,向您求援,只可惜...”
搖晃著腦袋,拓木故意露出悲苦無比的表情。
嗯?
聽得拓木的解釋,柴建義沉默了。
看起來,他好像有些錯怪了拓木。
也是,烈犴那個廢物,向來無腦,喜好妄自尊大。
自己此次也不該錯信於他,將西北兩道於東方的門戶,井尚關這麼重要的關隘交予他鎮守。
想到這裡,柴建義心裡,又對烈犴痛罵起來。
若不是顧忌形象,柴建義真的是要忍不住怒罵出聲了。
“拓木,你說得有道理。”
“但,這並不是你能活命的理由。”
深深地望了一眼拓木。
柴建義的眸光變得冰冷無情。
他的潛臺詞拓木聽得懂
井尚關一戰,必須要有人背鍋。
若是拓木也與烈犴一道戰死井尚關還則罷了,柴建義也只能被迫吞下苦果,自己擔責。
可現在拓木沒死,那麼,毫無疑問,正如柴建義所言,但凡拓木不能證明自己的價值,那他只能是那個背鍋之人,需要一死以平息荒王的憤怒。
拓木並不是太過驚慌。
他早有所料,若當真怕死,他大可以早早開溜。
隱姓埋名于山野之間,就算是荒王也未必能夠找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