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抬起頭,瞳孔驟然一縮。
他看到了誰?
那一副威武不凡,兇戾過人的模樣,除卻冉閔,還有何人?
胯下朱龍馬,瞪著一對銅鈴般的大眼睛,死死地盯著井山。
口中時不時地吐出一口濁氣。
好似在表示著對井山的不屑。
“你想往哪跑啊?”
冉閔望著井山,似笑非笑。
“我,我不跑。”
“冉閔將軍,我若跪地臣服,率軍歸降,可否繞我一條性命?”
翻身下馬,雙膝跪地,井山卑微的匍匐在地,試圖乞活,求得苟延殘喘之機。
冉閔搖了搖頭,沉聲道:“主公有令,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北漠王庭亡我北方三道之心不死,個個皆兇狠殘暴,不為人也,無需留有活口,當盡殺之。”
這幾乎是武戰的原話。
北漠王庭與北方三道,與武戰一家,仇怨都極深,可謂是不共戴天。
再加上北漠鐵騎,時常做出燒殺搶掠,慘絕人寰的舉動,每每思之,都讓武戰深為厭惡。
他即將登基為王,開創一個新的王朝。
新生的王朝,北方三道還將是原來那個北方三道。
若武戰不將北漠給徹底打疼了,打怕了,只恐,武戰開創新王朝之後,北方三道邊患,會比先前的大夏更加嚴重。
這也是為什麼武戰要堅決下令,不留北漠王庭一兵一卒的俘虜,要全部斬殺,一個不留。
其目的,就是為了讓北漠王庭知道進犯拒北城乃至於整個北方三道的下場。
唯有如此,才能讓北漠王庭心生畏懼,不敢再肆意犯邊。
“我跟你拼了。”
聽得冉閔之言,井山立時暴起。
他自知求饒無望,便企圖先下手為強,竭力為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呵。”
冉閔蔑視一笑。
冉閔左手雙刃嗜血矛狠狠一戳,就猶如捅破一層窗戶紙般簡單。
一擊必殺。
井山所謂的反抗,從開始到結束,不過一息時間,在冉閔眼中,無疑是個天大的笑話。
螻蟻也敢撼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