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液池邊,望春樓內。
一眾大小官員已然是齊聚一堂。
此處樓閣修建的富麗堂皇,裡面有歌女表演助興。
滿樓內美酒飄香,光是聞一聞,就能勾起不少人的饞蟲。
梅晉此時跟在曹正淳的身邊,與各路官員隨意的攀談著。
倒也沒談什麼家國大事。
多是一些官員的阿諛奉承,目的也是為了讓曹正淳開心,梅晉不過是附帶的。
這群官員夸人也沒個新花樣的,不是一表人才就是器宇軒昂。
剛開始聽,梅晉還覺得挺舒服,但是好話說多了,也會讓人感覺膩歪。
聊了有一會兒,梅晉就有些受不了啦,藉著尿遁,找了個清閒的外臺吹起了晚風。
卻在這時,一個從背後慢慢接近,梅晉早早就聽到了對方的腳步。
那人伸手拍了拍梅晉的肩膀。
“梅兄,還真是你啊。”
梅晉回過頭,來人是張人風。
自從上次張府一別,兩人好久未見了。
不過看到他,梅晉卻有些奇怪。
“你怎麼來了,我記得你爹和蔡相的關係很不對付吧?”
張人鳳的父親張海端是首輔大臣,在朝中與蔡相分屬不同陣營。
而安世耿在明面上可是蔡相的人,這場宴會,張海端會來湊熱鬧?
卻見張人鳳靦腆一笑。
“家父確實收到請柬了,不過不願來,我看那請柬放著也是浪費,就過來看看。”
梅晉聞言瞬間無語,這就是叛逆期嗎?家長不幹的,我非要嘗試一下?
“倒是梅兄,最近武功大有精進啊。”
梅晉愣了一下,然後換上一張炫耀的面孔。
“怎麼?能看出來?”
張人鳳點了點頭。
“你眼睛裡有光。”
這不是奉承,梅晉的眼睛裡確實能微弱的看出一點含光。
眼冒精光,乃是凝真境武者的標配。
梅晉雖然此刻沒有突破,但是在易筋經的幫助下,內力的質量早已不可同日而語,距離突破不遠了。
卻見張人鳳好奇的問道。
“你一人在這邊站著不悶嗎?”
梅晉看了對方一眼。
“比起裡面,我更喜歡這裡,雖然清冷了點,但是至少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