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老人家不也來了嗎?”
“切,要不是為了給你小子引薦些人,我呀,還真不惜的來。”
梅晉頓感汗顏。
“那捕神呢?他來做什麼?”
卻見曹正淳翹起蘭花指,捂嘴一笑。
“你啊,把人家府衙搞得一團糟,傷員安撫和修繕工作可都是真金白銀啊,這錢的事,他不來能行?”
“啊,朝廷不管修繕費用嗎?”
曹正淳搖了搖頭。
“他今年可不是第一次嘍,公孫烏龍那回,朝廷就撥了款,再想從戶部手裡要銀子可就難嘍。”
梅晉沉默了,這兩次,好像都和他有關啊。
看回場中,一群下人搬著十幾口大箱子放在了大廳中央。
箱子依次開啟,裡面裝的全是銀錠金磚。
而後一個小廝站了出來,手裡拿著一份薄絹,開始朗誦。
梅晉聽了兩句。
竟然是一份捐款名單。
受捐者,竟然是到場的大小官員。
不論機構規模,官職大小,只要是來的,全被囊括其中,而且份額還不少。
凡是被唸到的人,紛紛喜上眉梢,上前高聲答謝。
梅晉看著此等情景,不由的問道。
“這也太狂妄了吧?明目張膽的給百官送錢,朝廷也不管管?”
一個商人,竟然幹著犒賞百官的買賣。
他想要幹什麼?他有什麼目的?朝廷就坐視不理?
怕是再來上這麼幾年,這一眾打工仔就會忘了自己主子姓什麼了。
曹正淳嘆了口氣。
“此事,皇上準了,畢竟這安家,是蔡相的人。”
皇帝都默許了,他們身為臣子的就算不悅,又能有什麼辦法。
再說了,有人上趕著送錢,幹啥不要。
這錢捐出來,表面名目是用來施政的,但是最終用來幹什麼,進了誰的腰包,還不是一目瞭然?
今個到場的官員,有一個算一個,都摘不乾淨。
梅晉看著場中瓜分盛宴,心中不由得起了一個念頭。
“這裡面,應該有我一份吧?”